及。”
“他多大年纪了?”
“今年二十八。”
“那为什么要叫他魏爷?”江玄离玩弄着大拇指的玉扳手,沉思道。
白疏俯身,认真答道:“魏爷在扬州城修了好几间济世堂,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在扬州城做了很多好事,蛮有威望,所以大家都叫他魏爷。”
翡翠玉扳手在指腹间来回摩擦,江玄离双眉紧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为什么要修济世堂?”
“魏爷小时候丢过一个妹妹,修济世堂是为了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江玄离右手扶住金色蛇头,瞳眸深邃难辨,“扬州城在北,祟元城在南,隔了千里路,他既然生意做得那么好,为什么要南下,考取功名?”
“魏爷什么生意都做,只有盐和铁这块被朝堂控制着,”白疏沉思了几秒,“臣想着,魏爷入宫当官,是想借机将盐和铁的生意拿下。”
江玄离双唇紧抿,目光幽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白疏,你看人太表面了,”他眉峰渐渐隆起,“查——”
他冷眼下令道:“将魏子汲‘查不到’的事情,统统查出来——”
......
三日过后,秦忠天要带兵去临国打仗了,将军府精心备好用物,将军夫人上下打点。
半刻钟后,一位身姿妙曼的青衣女子入了将军府,带着雪白帷帽,轻纱飘浮,玉脸若隐若现。
青衣女子避开了一切人,跟着将军夫人入了屋内。
关上了双扇门,四周无人,青衣女子才取下了雪白帷帽。
秦云素那张倾城绝貌展露出来。
白纱轻拂,撩过方寸雪嫩肌肤。那双桃花眼眸轻弯,神色yin冷,微微带怒。
“父亲,”眉目辗转间,怒气微溢,“你怎么能答应摄政王,将兵权转移一半给镇国公?”
“我们花了多长时间,才将兵权狠狠攥在自己手里,”秦云素轻咬下唇,羽睫猛烈颤动,“你怎么能答应摄政王?”
“他是在转移秦家的势力,”她怒视着秦忠天,眼中含恨道:“你难道还看不清吗?”
秦忠天双眉紧锁,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沉重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如今他掌政权,又有虎符,为父能有什么办法?”
“虎符用以调兵,可如今的情形,并不是当年兵荒马乱的时候,”秦云素玉手扶住身边的靠椅,胸脯剧烈颤动。
她气的咬牙切齿道:“你如果有计策,态度强硬些,也不至于将兵权挪走了一半给镇国公!”
“你知道这对于秦家,对于我,意味着什么吗?”秦云素已经顾不得太后的雍容之态,气的眉毛挑动,那双精致的桃花水眸yin沉难辨。
秦家和苏家,绥朝的两大世家。
若是将兵权挪了一半给镇国公,意味着权利丧失了一半,对掌控后宫的她来说,顾虑的东西将更多。
更何况苏灵南如今是镇国公府的小姐,镇国公府越强,她的身份则更高。
这样下去,江玄离且不是更能名正言顺的娶了她?
秦云素忽然觉得头疼剧烈,她玉手扶额,焦头烂额。
秦忠天是个武夫,有勇谋但无计策,不懂得迂回。
府内上下,一直都是秦云素的母亲打理。
若不是她母亲处事圆滑,就凭秦忠天这直来直去的xing子,很难爬到如今这个高度。
“云素,你先别慌——”秦母端了安神的茶入屋,递到秦云素手里,“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一个半老徐娘,行走姿态端庄,眉眼间风韵犹存,可见年轻时也是个倾城绝色。
秦云素长得像她母亲,xing子也像她母亲。
她端起安神的凝香茶,饮嘬了几口,又焦略的放下了。
秦母打量了几下秦云素略带憔悴的面容,温暖的掌心轻抚她的额头,面露疼惜之色,“云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又瘦了一圈。”
她先宽慰了秦云素几句,随后轻声解释道:“这件事情,你父亲也挺难的。”
“毕竟是摄政王下令,又怎敢不从?”她回头瞟了秦忠天几眼,眼中也微微带怒,“你父亲唯一做错的,就是主动请缨去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