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期问。
岑景也认真地看着柯冉,柯冉似乎比他预料的想得更多更深。
柯冉虽然心里对岑景硬bi自己参加这次讨论还有怨气,不过也知道看场合,而随着讨论的深入,他也开始渐渐忘记自己在和岑景闹矛盾这件事了。
“是。”柯冉点点头,说:“后来我们在会见中说到了孙有得身边的人。值得肯定的是,他对身边的人都是有情有义的。不愿意出卖兄弟是一,孝敬自己的母亲是二,疼爱并且认真抚养女儿是三,不愿意拖累前妻是四。更为打动我的是,即使是在看守所中,他也愿意给人应有的尊重。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嫌疑人,在里面是不用完全遵守规则的,而他遵守了。”
柯冉将目光转向窗外,说:“他不仅遵守了,还在尽可能地给予其他人便利。说实话,这样的人……不像是个坏人,反而像一个守规矩的老实好市民。”
严列期听完,似乎并不太相信孙有得还有这么大的“善意”,讲义气讲孝道是常见的,他的确也对孙有得有相似的感觉,但是柯冉说的这些......也太“好人”了吧?
转头看向岑景,孙有得不确定地问,“孙有得还这么有公德心?”
柯冉说的那些都是岑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也是这些事情导致柯冉对于这件案子的感情越来越复杂,有时候他还情愿孙有得就是一个成熟老练六亲不认的罪犯,或许柯冉的问题还能暴露得晚一点......
或许他还可以将柯冉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久一点。
孙有得有没有公德心岑景不去评判,不过——
“柯冉描述的都是真的。”
岑景看着严列期说。
这一点他可以给出肯定的答案。
“因为他给你的感觉不像穷凶极恶之人,所以你觉得他不属于这两种之一?”
看着柯冉望向窗外的侧面,岑景语气中带点不认可地问。
怎么柯冉的下巴那里冒了一个痘痘,这两天没有睡好吗?
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睡又玩手机玩到半夜了?
怎么说不听呢。
夭寿了,岑律师开会竟然开小差了。
柯冉转过头来刚好对上岑景不赞同的目光,他愣了一下,有点莫名其妙。
我只知道我这个观点很幼稚很不专业,但是你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也是你们要问我的好吗。
他对着岑景摇摇头,说:“不是。如果他只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的话,我觉得他会是第二种。既然孙有得那么‘善良’,那么内疚和悔恨一定已经根植在他心中了,只需要在合适的情景下,稍微放大化,那么他完全就会认为自己’该死’,并且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即刻死亡,生命对他而言已经成了‘良心’地负担。而庭审现场就是最合适的推动这一变化的情景。”
“不错。”
严列期对于柯冉的这一观点再度表示认同。
如果这是孙有得的真实xing格的话,那么他在法庭上彻底消极的可能xing很大。
在这后来几次的会见中,越来越沉默的孙有得给严列期一种很不安心的感觉。
不过他清楚地记得,柯冉刚开始那一种都不认同。
“那你刚刚……?”
严列期疑惑地问。
岑景也皱着眉头看着柯冉。
“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吗?”
柯冉耸耸肩,抿了一下嘴巴,眼睛在办公室里四处逡巡,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岑景拿着自己的杯子站起身来,站到柯冉旁边,递给他。
“喝我的吧,你刚才进来没有带杯子。”
柯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找了半天都是白找了。
他伸手接过岑景递过来的杯子,喝下一口刚准备继续说,就听到严列期笑着说:“我还说你在找什么,还是你师父反应快。”
柯冉和岑景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还好严列期年纪稍大对这方面一点都不了解......
这哪里是师父应该有的反应啊。
“可是我现在我觉得我之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轻咳一声,柯冉开口说道。
打破了办公室里诡异的氛围。
“孙有得他不是‘善人’,他只是他自己,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想这样做。”
岑景没有说话,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意思?”孙有得问。
“老练沉稳也好、恶意狠决也好,还是孝顺讲义气也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