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还早,刚刚吃的料理定食是冷的,也没什么饱腹感,于是答应下来:【好。】
找去那家居酒屋,她掀起门帘走进去,便在吧台上找到迟寅,他身上穿着蓝色浴衣,显然也是泡完温泉没多久。
迟寅也看到她,朝她扬了扬手里的烧酒杯。孟芫在他身旁坐下。
穿着和服的老板娘见到孟芫,便笑容满面拿了一个烧酒杯,放到孟芫跟前。
迟寅用英语加几句蹩脚的日语,给孟芫点了关东煮和烤鸡肉串,孟芫觉得新奇:“你还会讲日语的啊?”
迟寅给她倒了一杯烧酒:“留学的时候,合租的是两个日本人,喝酒的时候,学了一些彼此国家的基本用语。”
说完,他稍显迟疑,看了孟芫一眼。
没有彼此的七年,一片空白,毫无所知。
这时候,老板娘从从吧台里走出来,给她烧酒里兑热水。这是日本喝烧酒的习惯,兑点热水,整个身体暖烘烘。
孟芫淡淡点头:“这样啊。”
她咬了一口关东煮里面,炖的软烂入味的白萝卜块。有些烫,她嘶了一口气,含糊道:“你应该吃的很开吧?洋妞很辣吧?”
迟寅默了默:“……”
“没怎么关注。”
“真的?”
孟芫扯了扯唇:“那你一次都没回来过,春节也没有。”
迟寅一时语塞。
他揉了揉眉尾,认真地问:“这和洋妞有什么关系?”
孟芫点了点头:“包括你在清华上学,我在湛老头儿那里,也没见过你,感觉是故意躲着我。你就跟死了差不多。”
迟寅的动作一顿,他轻哂:“我傻bi。”
孟芫喝了一口烧酒,咬着杯子,垂着眼说:“后来就我也没有回家过年了。”
迟寅轻轻放下烧酒杯,慢慢侧头,静静看向她。
孟芫回望他,笑吟吟地说:“我这几年,过得挺好的,到处去游dàng,玩音乐,自由自在的。除了你不在,其他都挺好。”
这是一次心平气和的jiāo谈,心结解开了,才会镇定自若说起空白的这几年。
孟芫回问他:“你呢?”
迟寅收回视线,喝了半口酒:“我也”
他顿了顿,把酒灌进喉咙,改了口。
迟寅轻描淡写地说:“没好过。”
“一直躲避着你,但一直想见你,又一直不敢见你。”
回到鄙之座酒店,孟芫便钻进被褥间,兴许是烧酒的作用,胃里暖烘烘的,油然升起来一股困意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睡得很浅,混混沌沌间,感觉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泛着凉意,拨了拨她的额发,接着周身一暖,落入一方温暖的胸膛。迟寅掀开被子,爬上床,小心翼翼把她挪拥进怀里。
孟芫在他身上蹭了蹭,含糊着声儿嘱咐:“……别关灯。”
迟寅低笑了下,凑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孟芫闭着眼,反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发丝,悄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迟寅陷入回忆,实话实说:“很早,打小儿就放不下你……发现自己喜欢你,应该是你被救回来一直哭,谁也让接近的时候……哭得我心直抽抽,那会儿我就在想,这丫头还是没心没肺的好。”
孟芫咕哝:“明明你先喜欢我的,为什么先表白的人是我。”
迟寅:“……”
接下来的行程,迟寅安排二人在北海道札幌、小樽等一些地方玩了一个星期。
回国后,林秘书跑到家里了一趟,告诉他们和宋颂的官司已差不多筹措好,准备正面刚了。
他看了一眼孟芫,试探xing地问:“孟小姐可以继续录新专辑了,年前我们说好的,jiāo由盛云来做”
“好。”孟芫点头。
“现在还在春节期间,你就和迟总好好休息吧,专辑的事年后再议。”
“谢谢,难得过年,还麻烦你跑一趟。”
林秘书露出一个微笑:“不麻烦……我是来送礼的,祝二位新年大吉,这事吧,就是顺口一提。”
心里却是腹诽,要不是迟总给他和法务部压力,谁大过年还在跑这个事。
年后,大约二月份。
南孝也下了一场薄雪,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