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决定先叫辆车来。
走到马路边,迟寅忽然觉得脖颈间传来一丝yǎng意。
孟芫蹭了蹭他的脖颈,发梢细细碎碎,蹭得他心尖发yǎng。孟芫眼皮耷拉着,嘟囔了句,好似清醒的梦话。
“……你的纹身好像多了两个字母?”
迟寅应声:“嗯。”
“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很早。”
“唔……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是你的名字。你是那颗星星,我的星星。”
尽管知道女生只是喝醉了,随口一问。第二天一大早便忘得一干二净。
他还得缓缓启唇,悄悄解释了一遍。
my 是孟芫名字首字母缩写。
也代表着我的。他的星星。
孟芫:“……”
背后的女孩没有搭话,好像又再次睡了过去。
迟寅叫了车,将孟芫送回了家。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拉起床尾的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他的手机蓦地震动了起来。
迟寅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孟芫的妈妈。
怎么是她,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他暗暗思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卧室外面走。
他压低嗓子问:“喂?”
湛依然拉着嗓门,声音听起来有些吵,他拿远了些。
还没拉开卧室的门,一声轻响,他转头,孟芫转了个身,被子踢开,半个脚伸出床外。
他又走过去,抬起她的脚塞回去。
静谧的房间里,手机里通话声渐渐明晰。
“……寅子是吗?你现在在哪儿啊?”
迟寅以为她们有事找他,他解释道:“怎么了?我现在不在家。”
“哦,这我知道。”湛依然絮叨了两句,“你是不是在外面啊,和……朋友在一起?”
迟寅听出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他揉了揉眉尾,低低应声:“嗯。”
湛依然嗓音踌躇不定:“是……孟芫吗?”
“……嗯,是。”
“今天是她生日呀。”湛依然生硬地转折,一连串的发问抛出来:“今天她很开心的吧?有那么多朋友陪她过生日,吃好喝好没?有没有吃长寿面啊?……”
迟寅静静听她讲完。
半晌,对方还没有停的意思,他试图chā话进去,适时,那边好像起了细微争执。
是男人粗声粗气地低斥:“……哩嗦,没一句在重点上……”
“……那你说呗,就会教训别人!……”
“这么晚了,等你讲完,她都睡着了……”
迟寅终于逮到机会,成功chā话,他无奈道:
“孟叔叔,湛阿姨,孟芫的确回家睡着了,她今天喝了点酒。”
湛依然嗓音失落不掩:“哦,这样的啊,本来想说句生日快乐的……那你替我转达吧,寅子?”
迟寅顿了顿,“好。”
他忍不住,问她:“……您平时,没有和孟芫联系过吗?”
都是这种方式,打到每个人的手机里,或许是晏晏,或许是湛青,每个人可能在她旁边的人,让别人转达一句生日快乐?
湛依然沉默,叹了口气:“……”
“联系过,先前她到处跑,很难联系上……联系上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她也不愿意接我电话。”
第40章
十二月下旬,孟芫在合作的数字音乐平台发行了新单曲《地球白昼》,原创词曲。
一经推广,好评如潮,下载量和播放量在平台原创榜单上高居第一,又因为何均在某歌唱节目上进行了翻唱,这首单曲在全网规模小bào了一把。不少人关注到孟芫这个民谣歌手,很多歌唱综艺向她抛去橄榄枝,都被谢绝了。
孟芫只是接受了合作平台的文字访谈,整理好后放在平台官方微博和公众号上,字里行间,一问一答,特立独行的生活态度圈粉无数,被称为“最酷的仙子姐姐”。
高度关注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焦虑症。
郭震嘲笑孟芫,她这是搞音乐的通病,敏感多思,无法正视每个阶段的自己。徐洛知道孟芫偶尔会去找心理医生进行心里咨询,大半年一次这样。他试探着建议:“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