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笑了,这小子还学会自嘲了:“你要去对门报道么?”
孟芫的爸爸是南孝市十九军部队的一个师长,xing格刚直固执,pào仗脾气,是老湛家的女婿。说起脾气,他还真和他老丈人一个模样,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像孟芫这样特立独行的xing格,没少被爷俩骂。
迟寅的爷爷和孟芫的外公是老战友,一个大院的,也住对门。两家从老一辈jiāo好,于是什么热闹喜欢凑在一起,逢年过节,寒假暑假,迟寅都会去爷爷那儿住一段时间,孟芫也是如此。只是他去好吃好喝,这姑娘一去就是去挨骂的。
她一挨骂,舒小云就带着他去劝场,然后差遣他去安慰她。
迟寅他妈一直是个咸吃萝卜淡cāo心的人,自己多管闲事就完了,耳提面命非要他去照顾孟芫。久而久之,照顾她成了习惯。
可是孟芫打小儿就是一只小刺猬,毫不领情他的好意,见他就怼。他总是一开始好言好语劝哄她几句,到最后被她气得吐血,少爷心xing发作
于是没少和她打架。
到后来,见面就不对付的两人,倏然发生诡异的变化。
是什么时候呢?迟寅垂下眼帘,回忆起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
得知他要去一中,孟芫怒气冲冲跑他家来质问他:“你去一中干嘛不和我说一声?”
“为什么要跟你说?”
“你以为一中成绩好才可以进吗?我照样去。”
迟寅一脸寡淡:“关我屁事。”
孟芫心平气和地说:“迟寅,当着女孩子的面,请尽量少飙脏话。”
你他妈是女孩子吗
“……”迟寅忍住没怼出口:“哦?你在我面前脏话说得还少?”
“你骂我。”
“??我他妈骂你什么了?”
“你在心里骂我了。”
“……”
“算了,打是亲,骂是爱。”
十四岁的迟寅瞪大眼睛:“你有病吧。”
“我也觉得我有病。”孟芫挠了挠头,颇是困扰地说:“怎么办?我感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迟寅感觉有点窒息,甚至还有点儿惊恐:“……”
孟芫敛容,表情端肃,嗓调却说流里流气:“迟寅,我喜欢你。”
“……”
“接受吗?给个面子,我第一次表白。”
迟寅只觉她脑子进水了,他抽了抽嘴角:“我不接受,你又要和我打一架?”
“怎么会?”孟芫眯眼一笑,一脸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我再接再厉咯。”
南孝酒吧一条街,暧昧的酒红灯光下,一家挂着【1874】霓虹灯牌的酒吧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首老旧的粤语歌,旋律轻缓,很有年代的质感。唱歌的人嗓音沙沙,有一种别有的味道。回味不尽,就好似诱人的蛇果。
名为【1874】的酒吧的幕后老板便是震哥,他是个粤语歌迷,做东请孟芫翻唱了几首粤语歌。虽说她是搞民谣的,很小众,但是她恣意随xing的音乐曲风,独树一帜的填词,形成了她独树一帜的音乐风格清冽、慵懒、自我。
她有几首传唱度很广的原创歌,自有不小一批忠实的拥趸者。
“孟芫小仙女,我爱你!撒浪嘿我的女神,么么哒!”
孟芫在台上自弹自唱,舞台下面被她的粉丝挤得水泄不通,最前排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学生妹,高举着手机的滚动弹幕【孟芫女神我爱你!!】。那学生妹柔顺俏皮的短发随着高举的手臂左右摇晃,憋着红彤彤的脸颊,呐喊得最带劲。
震哥轻啧一声,有意思,孟芫居然有脑残粉,脑残粉还是朵小白花。
孟芫原本坐着弹吉他,看见下面卖力叫喊的晏晏,她站起来,眨了眨眼,抛给她一个sāo气的wink。晏晏十分配合地捂住胸口,表情陶醉,作西子捧心状。
震哥嘴角一抽,表情有点难以言喻。她再抛个媚眼,工作室给她立的高冷人设就要崩了。
尽管是首轻缓的慢歌,酒吧的气氛却是一片火热正嗨。
不过多时,二楼看台上突然发生了冲突,两桌人推推搡搡之间,蓦然之间一个人就直楞楞掉了下来。
摔了下来的一刹那,人群里传来尖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