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良久都没法说出话来。一个宰辅夫人抚了抚胸口,说:“我一把年纪,可当不得吓了。”
宰辅夫人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苦笑道:“少年夫妻,果然不一样。”
那两个人都是美丽不可方物,仿佛生来就该享受这泼天富贵,万人供奉。琅琊王妃扑到琅琊王怀里的时候,就连宰辅夫人这个老人看了都想叹息。
他们俩,今年才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吧。
就在这时,高台上响起丧钟声。宰辅夫人茫然抬头,看到铜雀台已经挂上白幡,天空里掉下细碎的雪粒来。
“皇上,驾崩了。”
虞清嘉和慕容檐回府,一回到自己的屋子,虞清嘉立刻招呼丫鬟去烧水拿yào。她自己皱着眉,上手就要扒慕容檐的衣服。
慕容檐挑眉,道:“王妃今日这样热情?”
“你少来。”虞清嘉脸色还是冷冷的,不客气地瞪慕容檐,“快脱衣服。”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对白,慕容檐深深看了虞清嘉一眼,这次没有任何废话,很利索地解开了衣襟。
慕容檐太配合,虞清嘉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当初在兖州虞家,慕容檐在她的屋后养伤,她也对慕容檐说过类似粗暴的话。
虞清嘉咳了一声,一脸正经地去看慕容檐的伤口。他上次伤在背,这次又伤在侧肋。虞清嘉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就心疼,她轻轻地碰了下伤痕边界,低声问:“疼吗?”
慕容檐一点停顿都没有,坦然地点头:“疼。”
虞清嘉用力瞪他一眼,明明知道他在故意卖可怜,可是等看到伤口,虞清嘉还是心疼的不得了。侍女早就将yào物和酒放在一边,悄无声息地退下,虞清嘉用自己帕子沾了酒,一点一点擦拭伤口上的污血。
虞清嘉靠的近,呼吸轻轻扑打在慕容檐上身,倒比伤口更加挠人。慕容檐象征xing地忍了一会,手就开始不老实。
虞清嘉手上忙着消du包扎,没空搭理慕容檐,任由他去。等她给伤口上好了yào,裹上干净的棉布后,就发现自己身上庄重的翟衣被解的乱七八糟,玉佩等物扔了一地。
虞清嘉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无奈,她按住慕容檐的手,无可奈何地说:“你怎么就和小孩子一样?好好坐着,不要捣乱。”
慕容檐单手拽着她的腰带,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怎样一拨,腰带就松开了。慕容檐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问:“如果我偏不呢?”
虞清嘉哑然,无语地看着他。如果慕容檐不,她确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虞清嘉叹气,由衷劝他:“别闹了,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行的。”
慕容檐听到那个词眉梢一挑,立刻将虞清嘉按到床榻上,眼睛眯起:“你说什么?”
虞清嘉猝不及防被压倒,她小小惊呼了一声,想要起身又被压下。她有点后悔自己嘴快,于是试图解释:“我并不是说你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左肋受伤,没法用力……好吧,我其实是为你着想……好了好了,我错了!”
虞清嘉赶紧捉住慕容檐的手,短短片刻,她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眼睛又水又润,看着就让人……充满欺凌的yu望。
“我错了还不行?快放我出来。”虞清嘉眼泪汪汪的,声音委屈,尾音娇弱,虽然是求饶,但听着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慕容檐俯身抱住虞清嘉的背,将碍事的衣料扔到地上,兴许是不小心牵扯到伤口,慕容檐的眉梢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虞清嘉立马察觉了,她声音娇娇的,说:“你肋骨上有伤,手臂不能用力。”
“不影响。”
这怎么能不影响呢,慕容檐在人前表现得浑然无事,但是虞清嘉却能看到他的伤口有多严重。慕容檐精力旺盛,运动天赋极高,自从两人洞房以来,他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对床上这项运动勤耕不辍,技巧也日趋登峰造极。虞清嘉知道劝不动他,她咬了咬唇,突然低低地说:“要不,我来吧。”
慕容檐的手停住了,他的脑子好像不能处理这句话一样,良久都是懵的。
虞清嘉轻轻推了推慕容檐没受伤的一只胳膊,脸红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