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上虽然在笑,可是眼睛却yin冷的如蛇一般:“郡王的事,我等奴婢怎么敢多嘴?那个丫鬟既然进了皇家的门,郡王自然会将她带走安置。只不过贵府客房里的香薰似乎也很有趣,郡王打算将其拿走,回去仔细查查。老君该不会舍不得一个香炉吧?”
虞老君听到这里尴尬不已,她一大把年纪还要被人这样下面子,然而她连丝毫不悦都不敢显露,照样和和气气地将人送走。虞老君到外面送客,虞清嘉慢慢跟在后面,虞清雅瞅到空,走过来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几个字:“这一切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么?”虞清嘉脸上没有笑意,冷冷瞥了虞清雅一眼,“现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姐应当最清楚不过吧。”
虞清雅咬牙切齿,她费尽心机想算计虞清嘉,最后却把自己套了进去。她恨恨道:“景桓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明明知道她暗地里来见了我,却一直引而不发,直到最后才抖出来。你忍了这么久,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虞清嘉听着不由笑了:“四姐既然觉得我得意,那就这样认为好了。你怎么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虞清雅还是觉得不甘心,问:“你究竟给她允诺了什么,竟然胁迫着她反水,反过来来算计我?”
“反水?”虞清嘉摇头而笑,眼睛是嘲非嘲,“他那可不叫反水。我也很奇怪,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
虞清雅愕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虞清嘉冷淡地瞟了她一眼,见虞老君送客回来,很快收敛起神色。
虞老君脸色紧绷,李氏想上前扶着虞老君,却被虞老君一把推开:“你瞧瞧你们做的好事!我虞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李氏猝不及防被推开,没有站稳竟然直接跌到了地上。李氏年纪渐大,常年自怨自艾气血也不好,这样一摔感觉大腿都要摔断了。李氏又疼又委屈,可是听到虞老君的话,她不敢揉痛处,只能苦兮兮跪好:“老君息怒。孙媳fu做错了什么,还请老君明示。”
“你做错了什么?”虞老君连连冷笑,“你瞧瞧你们母女俩今日办的事情,搬弄口舌,惹是生非,蒙骗我替你出头。可是最后,那个贱人却是你们房里的!”
李氏委屈,低声嘟囔:“是那个丫鬟不守fu道,我哪里管得住?”
李氏声音虽低,可是虞老君正巧听了个着。虞老君顿时大怒:“你还敢说!你整天说着女德女戒,现在你屋里的丫鬟办下这种丑事,你竟然还敢推诿?”虞老君说着拿起雕木拐杖,狠狠在李氏身上抽了好几下。李氏一边哭一边躲,虞清雅看不过去,赶紧跪下说:“请老君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四娘的错,和母亲无关,老君要打就打我吧,千万不要迁怒母亲。”
虞老君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眼前一阵阵发黑:“枉我之前一直看重你,觉得你是个好的,结果你竟办下这种事情?指使自己的丫鬟去勾引皇子,还蒙蔽长辈,撺掇着长辈为你出头?”
显然,虞老君也不傻,她刚听到虞清雅哭诉的时候怒不可遏,最后被虞清雅扶着去前厅走了一圈,见到了虞清嘉和诸多夫人,最后还不得已向颍川王身边的公公赔罪。这么一串下来,虞老君早就反应过来,恐怕这一切都是虞清雅在生事。虞清雅不知用什么办法给颍川王下yào,本来想算计虞清嘉,所以才大声嚷嚷闹得众人皆知。结果这个蠢货算计失败,还拉着虞老君一起在众人面前丢脸。
在虞老君的想法里,红杏很可能就是虞清雅派过去给颍川王下yào的,最后却没能及时避出来,故而被颍川王收用。世家贵族之间转赠丫鬟姬妾非常正常,虞老君并非舍不得一个丫鬟,她是丢不起这个脸。虞家在自己宴会上给当朝皇子下yào,往轻了说这是想要巴结讨好,往重了说,这就是心怀不轨了。
这仿佛一滩烂泥糊在虞家脸上,还闹得人人皆知。今日宴会上这么多人,那些世家大族当着虞老君的面假装不知道,可是等关起门,指不定如何嘲笑虞家呢。堂堂兖州虞家,竟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