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等不好打听,可是六妹久久不出来,四娘实在是担心不已。都怪我不好,若是我看住了六妹妹,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其他夫人听到这里有些奇怪,只是找到了一个玉坠,未必代表虞家六娘就在里面啊?听虞家四娘的意思,怎么仿佛她已经看到了一样。可是夫人们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虞清雅又看到什么其他东西,不方便和外人说,故而才省去。涉及自家姑娘名声,虞家总不会给自己脸上抹黑。
虞老君脸色铁青,用力怕了下凭几,怒道:“家门不幸!都怪大郎纵容着她,竟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做下这种事情!”虞老君说完气血上涌,险些没喘过气,满屋子外客丫鬟立刻涌上前来扶住虞老君。虞老君捂着心口缓了缓,对众人摆手道:“我没事,就是被这个孽障气急了。”
前来做客的夫人们呵呵一笑,不好接话。其实家丑不得外扬,说这种内宅事情时,这些世家夫人们本该礼貌避开的。然而她们都做好了准备,虞老君和其他人却没有说客套话请她们出去,她们没法,只能跟着听完了这场内宅丑事。
虞清嘉因为长鸿曲一事名声极大,即便是在场几位早就不掺和晚辈社jiāo的世族夫人也听说了虞家六女的事情。谁想,今日之事竟又是虞清嘉的。夫人们虽然笑着,可是心里已经将这个女子的名字从媳fu名单上划去。
女子终究和男子不同,办下这种事,即便此女有姮娥之貌、班昭之才,但凡讲究些门楣的世家大族,都不会让其进自家家门了。
虞清雅目的达成,同时在长辈和闺阁小姐中毁灭了虞清嘉的名声,她心里得意,于是跪在地上哭的越发用力,活脱脱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姐姐。
虞老君大怒,但是其中还涉及了颍川王,女眷不好出面,虞老君立刻脸色铁青地让人去请虞文竣过来。安排好这一切后,虞老君大喘粗气,对剩下众人说:“此乃虞家家事,让各位看笑话了。”
夫人们连忙说不敢,虞老君脸色淡淡的,说:“家门不幸,竟然用这种事污了诸位眼耳。日后我会亲自派人登门赔罪,现在,烦请各位给老身一个颜面,暂时去外面坐一坐。”
诸夫人和随着虞清雅过来的娘子都起身,温雅有礼地告别后,慢悠悠走出门外。世族讲究的就是慢和雅,女眷们长袖舒展,慢慢走在廊庑上。等走出虞老君的院落后,一个娘子没忍住好奇,对同伴说:“我本来只是出来透透气,谁知道,竟然看到这么一场热闹。虞美人先是因一支琴曲名声大噪,今日却又被撞到这种事,不知虞家打算如何处置她?”
“这我怎么得知。”同伴瞥了她一眼,说,“与我们无关,就当看热闹好了。”
女郎闻言笑了笑,虽然不再谈论,可是神色中不无轻视鄙夷。她们很快就走回宴客的地方,才刚刚进门,她们就听到里面响起掌声,欢笑声不断:“果真妙极,三日绕梁,名不虚传!”
刚才外面回来的女郎们看到眼前的景象狠狠一愣,方才说话的那个女子就和见鬼了一样,手指指着来人,都忍不住哆嗦:“虞六娘?你怎么在这里?”
虞清嘉掀开帷幔,从琴台后面走出来。听到女郎的声音,她十分惊讶地瞪大眼:“这话好生奇怪,不然我该在哪里?”
这几位女客面面相觑,虽然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神态非常可笑。周溯之追过来,听到这话怪异地瞥了这几人一眼:“方才六娘一直在这里弹琴,她听说很多人好奇长鸿曲,还亲自弹了一遍。你们刚刚回来,怎么就说这种话?”
虞清嘉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子,对着这几个女子缓缓绽开笑意:“不敢当溯之的赞,我学艺浅薄,是大家太抬举我了。几位娘子方才看到我惊讶的很,莫非,你们觉得我应该在其他地方?”
虞清嘉脸色笑意不变,眼神透出些似有似无的凉意:“你们以为,我应该在哪儿?”
几个女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虞清嘉好脾气地笑着,说:“你们尽管说就是了,我又不会生气。我其实也很好奇,你们方才误会了什么,不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