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脸色通红的别开眼睛,才说:“今天是我娘的祭日,早早去拜祭过才来的。”
花千点点头,知道他的身世,三年的相处,两小之间早已没有秘密。
拓跋戎的娘亲是江湖上的女侠,父亲是北燕富商,一次偶然女侠邂逅了富商,将他从山贼的手中救出,照顾了几日后渐生情愫,江湖人本就没那许多规矩,一夜风流绮丽旖旎,本是一出可载入戏本的佳话。
然而到了清早,富商却犹豫了。
家门在北燕,虽说不如贵高王侯,但声名远播家风严谨,亦是不必说的,一个江湖女子……
这犹豫不过片刻,谁知那女子也是个xing子刚烈的,当下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一年后,江湖中少了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南韩珠兰城中,多了个未婚生子的贱fu,偏偏生出来的,还是个有着北燕人那般褐色眼珠的怪物,自是受尽了百姓的冷眼责难。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又何况是这个除了功夫之外,什么也不会的江湖女子。
生活如刀,刀刀催人老,女子从英气bi人的韶华年岁,到被生活磨折的苍白如灰,统共也不过五年的工夫,油尽灯枯前唯一留给儿子的,便是一身武艺的倾囊相授。
花千咬住唇瓣,尽量让自己笑的开怀:“你看,咱俩都是一夜风流的产物呢!”
嘴角抽了抽,拓跋戎方才升起的少许落寞,顿时无影无踪,早已经习惯了这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脾xing,戳着他脑门叹气:“合着该让你爹,多罚几次!”
花千去捞他的手指,忽然“嗷”一声蹦起来,小脸儿白的惨兮兮,跳着脚咝咝呼痛。
拓跋戎瞬间变色!
抓过他纤细的手腕,翻过来一瞧,褐色的瞳眸顿时戾气升腾!
他咬牙切齿:“被打了?”
白嫩白嫩的掌心中,猩红刺目的藤条印子,一条条jiāo叠在一起,肿的惨不忍睹,花千一哆嗦,收了收腕子没收回来,另一只幸免于难的手挠挠头,缩着脖子弱弱道:“我上课打瞌睡了。”
拓跋戎恨的牙根yǎngyǎng,不知是为这小姑娘的顽劣恨铁不成钢,还是为了这纤柔掌心中,红肿不堪的藤条印子。
最后,恶狠狠的丢下句:“你再这么捣蛋下去,以后谁敢娶你!”
说完,转身就要走。
狭长的眼眸一转,花千立马冲上去,搂住他胳膊撒娇:“你娶我呗!”
一句话,把前面的人震在原地。
俊脸红的似血,他浓眉皱成一团,梗着脖子目视前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不敢回头。
别别扭扭的骂:“不知羞,哪有你这样的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蹦来小小的人影,仰着的小脸儿在灿灿日光下妖异夺目,晃花了他的眼,就见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