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伪装重伤之后,单人单骑一路往南,调集了南韩的海军从另一侧北上而来。
一方面以重伤麻痹东方润。
一方面以东祈渡的海军不动麻痹东楚的探子。
一方面奇招突袭,以雷霆凌厉之姿,出现在东楚的渡口!
然而猜测终归是猜测,只有此时,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连续六天干涸的凤眸,终于流出了得知他重伤之后的第一滴泪,欣喜的,幸福的泪。
抹去面颊上的泪珠,冷夏笑望着冲进来的人:“狂风,雷鸣,闪电,好久不见。”
三人亦是激动的瞧着她,重重点头,不知道说啥好了。
啪!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冷夏无语的瞅着他们,这这这……
这不是哭了吧?
瞧那三双小眼睛,湿润的。
当日,金鳞卫派出百人前往麓州知府江兆林的山中别院,被已经准备埋伏在那里的钟默等两百名暗卫突袭,最后负伤逃走,将消息带回总部的那三个金鳞卫,便是他们。
这一切,不过是他们演的一场戏。
麓州别院豢养私兵,是真的,不过只有两百人,伪造出来了各种上万人训练的动静,引诱金鳞卫上当;而江知府和大秦有所勾结,也是真的,他一家老少全部被绑在府里,任由两百暗卫在那边吃喝演戏,不是勾结是什么?
自然了,被动的。
忽然,冷夏的脑中闪过了什么,她霍然起身:“钟默,带人前往西郊衙门,将曹军医、邓富、邓贵、张荣四人带出,快!”
钟默领命而去。
太后怀疑过邓富,然而查不到任何的线索,可是东方润回来之后,必定会再查,还有曹军医,那夜东方润见过他,虽然喝醉了,但是未必第二日不会有模糊的记忆。
只怪第二天她收到噩耗,巨大的打击之下,整个人的心神完全被这件事占据。
冷夏叹气一声:“只望不要晚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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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东楚,西郊渡口。
天地阔远,碧波汹涌。
漫漫长浪滔滔滚滚,起伏着向岸边bi来,波涛疯狂的拍打着礁石,激dàng起雪白的浪花,像是拍打在了东楚百姓的心上,如惊雷zhà响,如钟如鼓。
万人空巷,全城百姓闻声赶来,一波一波如楚海浪涛一般向着西郊渡口汇聚,秋风凛冽,带起海洋特有的腥气,清冷而犀利的刮在人的脸上,他们神色惊惶,心间忐忑,震惊的望着千百年来第一次出现在汴荣城下的敌国战船。
远远看去,黑压压的战船从天地间铺陈开来,一排排,一列列,密密麻麻似融入天际的花火,扩大蔓延至整片海域,无穷无尽的晕染开去……
无垠覆盖,几乎看不到边。
数以千计的战船上,大秦的将士身着黑色军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