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一袭合身的黑色棉袍,张扬的墨发微微带着湿气散在身后,烛火的映衬下褪去了平日里的铁血气息,反倒含了几分融融暖意。
冷夏眉梢一挑,带着丝戏谑的意味看着他,那意思:大秦战神不请自来,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战北烈鹰目一瞪,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看回去:整个烈王府那都是本王的!
他轻咳一声,大步流星走到冷夏的床前,径自脱下外袍仿似无意的仰躺下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几不可查的扬起一个轻弧,然后摆出一副沾了枕头即睡的模样,渐渐缓下呼吸……
冷夏勾起唇角,凤眸中寒光一闪,一脚携着雷霆之势猛然踹过去!
躺在床上装睡的大秦战神身体一绷,出于本能下意识的就要抵挡还击,又在一瞬间想到她的伤势,那已经曲起的膝盖倏地一顿,硬生生的挨了这气势汹汹的一脚!
“砰”一声,战北烈整个人被踹下床榻,落地的瞬间还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床脚,呲牙咧嘴的握紧了拳头。
他黑着一张脸爬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冷夏,咬牙道:“本王替你试试这床榻软不软。”
冷夏撇撇嘴,悠然一挑凤眸:“不劳大驾。”
两人眸光jiāo织互不相让,在空中一阵噼里啪啦的激斗,半响,战北烈咧嘴一笑八颗牙齿齐齐露了出来,拍拍身上的中衣,大步一抬就倒在一边的榻上,道:“看你有伤在身,本王让着你。”
翻过身来的一刻暗暗唾弃,活该,让你看上头母狮子!
冷夏唇角不着痕迹的一扬,也缓缓躺了下去。
两人各自躺在床上沉默无语,四周一片静寂,偶尔传来一两声低回的蝉鸣,喜欢的人就躺在旁边,此时的战北烈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好像身上招了虱子,床脚吱吱呀呀作响,更添了几分烦躁。
半响,战北烈翻过身子,看着闭着眼睛静如处子的冷夏,心头猫抓一样的感觉,脑海里脱缰野马似的狂奔到了当日亲吻的那一瞬,不自觉的翘起嘴角。
正回味着,突然,下身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
对面的冷夏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双凤眸凉飕飕的瞥了一眼他的下腹处,警告的意味十足。
该死的,反应真快。战北烈干咳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睡觉!不然我就过去了!”
冷夏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一点都没把他色厉内荏的威胁当回事,慵懒反唇:“纸老虎。”
这母狮子,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伤,本王就地正法了你!战北烈气结,烦躁的一捶床榻,从齿缝里磨出一句话:“你是本王的王妃。”
冷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自大婚到现在不说两人还未洞房,就连他碰自己一下都要顶着受伤流血的压力,身为一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