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罗里吧嗦的回话,将注意力放回军务折子上,吩咐道:“本王不过是一时好奇,你出去吧。”
待小兵退出帐外,战北烈思忖半响,突然起身施展轻功向外掠去,嘴里不经意的呢喃着:“万一真迷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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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四海赌坊。
冷夏和萧凤到得后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整个院落里尘土飞扬,草叶飞散,地面坑洼不平,花架倒在一边,墙脚堆着的酒桶碎了一地,浓烈的酒香与掀了盖的茅坑徐徐腾升的臭气混在一起,那味道只能意会不可言说,提着裤子从茅厕中逃命而出的“屎客”们呆若木鸡,风中凌乱。
两个罪魁祸首一人盘踞着院子一角,半弓着身子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狠狠瞪视,嘴里跑火车一般骂着……
“杀千刀的……小王八蛋,你给……本王等着!”
“只知道说的……龟孙子,你他妈……就长了一张嘴吧?”
“#¥$^**¥%!”
战北越一眼瞧见远处站着的冷夏和萧凤,顿时大眼睛里忽忽的闪着光,一副找到了组织的激动模样,泪眼汪汪的挥舞着手臂,吆喝道:“二嫂!小弟被人欺负了!”
年小刀暗道不好,这三个人可是一丘之貉,此时齐聚一堂,小爷焉有命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抹沾满了泥渣的脸,突然撒开蹄子朝后门狂奔而去!
忽然,三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把抓住他背后的衣襟,提溜着远远的扔了出去,落下时正正好掉在冷夏的脚边。
年小刀“呸”的朝地上吐了口痰,坐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看向冷夏,一副豁出去了的死鱼模样,叫嚣道:“小爷今天点儿背,我认栽,要杀要剐随便来吧!小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萧凤忽然瞪圆了眼睛,猛盯着年小刀看了小片刻,指着他惊诧道:“你的胡子呢?”
年小刀暗道一声完了,抬起脏兮兮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胡子果然不知所踪,又圆又大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懊恼,梗着脖子冷哼道:“要你管!”
萧凤举起拳头朝他挥了挥,撇撇嘴嘟囔道:“这小鬼,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目光扫过年小刀掉了胡子之后,虽然脏污不堪却五官清秀的面容,冷夏轻声一笑,悠然道:“机会只有一次,你错过了。狂风,押着他画押!”
狂风一声大喝,抓过年小刀的手在卖身契上摁了个手印,他也不挣扎,拾起地上一根踩烂了的狗尾巴草咬在嘴里,鼻孔朝天喷出一个冷哼,一副惫懒的流氓模样,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
战北越兴奋的一跃而起,嘿嘿jiān笑着跑过来,眼珠一转,露出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对冷夏狗腿道:“二嫂有事,小弟服其劳!这小无赖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