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皇帝用心,是不是也能换来皇帝的一点真心?不用多,一点就好。可她又着实有些害怕,怕到头来她倾尽所有却一无所获,就如当年的华妃一般,只落得个心死身亡的下场。何其可悲,何其可怕!
陵容胡思乱想地等啊等,一直等到掌灯时分,才听闻皇帝终于忙完,回了乾清宫,陵容匆匆用了些晚膳,便敢去乾清宫拜见。
越接近乾清宫陵容越想退缩,最终还是bi着自己来到了乾清宫。看着守门的小太监前去禀告,陵容不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有些紧张。
“瑾嫔娘娘,皇上招您觐见,您里面请。”小太监从里面出来,笑盈盈地说道。
“有劳公公。”陵容塞了一块银锭子给那小太监,深吸一口气,便独自一人进了门。
陵容进去时,屋里灯火通明,只有皇帝一人,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那厚厚的一挞奏折几乎挡住了皇帝的脸。
陵容轻声上前请安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好似没有察觉一般,仍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奏折,陵容恭敬地拘着礼,不敢抬头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陵容的腰腿开始泛酸,肌肉开始有些微抽搐,但皇帝未叫起,陵容只能保持着姿势一动不敢动。
陵容知道皇上是恼了她,才会故意让她吃点苦头。但皇帝肯见她,甚至遣退了身边的下人,如此顾及她的颜面,又让陵容不由放下心来。
半响,在陵容的身子不由开始有些颤抖的时候,皇帝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陵容缓缓的站起身,稳住身形,让自己尽量不要太狼狈。
“舍得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皇帝淡淡地望着陵容道。
“臣妾故作妄为,请皇上责罚。”陵容手捧着皇帝的那块玉佩,跪下请罪道。
皇帝半响未语,只定定地看着陵容,神色晦暗翻转。最终的最终,也只是化为一声叹息,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心疼。
这些日子以来,陵容消瘦了太多,明明今儿个身上穿着颇为厚实的夹袄裙褂,看上去却还是消瘦得好似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秀美的脸蛋上也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虽然用脂粉遮掩过,看着还是憔悴不堪,如此模样让皇帝也无法将责怪的话说出口。
“起来吧。你去庙里为和顺祈福,本是一片慈母之心,又何罪之有。”皇帝如此说道。
“臣妾谢皇上不罪之恩,谢皇上对臣妾与和顺的爱护之心。”陵容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才缓缓站起身。
皇帝没有再说话,陵容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皇帝,泪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眼睛,一滴一滴无声地落在地上,第一次完全没有做戏的成份。
“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惹人笑话!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给朕磨墨。”皇帝道。
“是。”陵容胡乱地抹抹眼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快步走到皇帝身边专心磨墨,那玉佩也被皇帝拿走重新挂回腰间。
皇帝继续批改着奏折,陵容站在皇帝身侧,第一次如此仔细地去观察这个男人。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脸上带着些岁月的痕迹,许是太过劳累的关系,皇帝看着甚至比一般人更显年纪些,眉头紧锁,气色看着也不是很好。
“皇上看着很是疲累,不如稍事休息一下吧。”陵容轻声劝道。
“朕还有许多奏折需要批阅,你刚回宫,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帝头也不抬道。
“臣妾整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哪里会累。臣妾会一点推拿,手势还不错,不知皇上可愿赏脸试试?一刻钟就好,绝不会耽误皇上的大事的。”陵容知道自己劝不动皇帝,只能换种方式说道。
“好吧,那朕就赏脸试一试。”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放松姿势,任陵容施为。
陵容稍稍懂一些医理,不算多,但好歹xué位知道个七七八八。陵容由轻到重,试着为皇帝按摩xué位、梳理经脉,仔细地感受皇帝的每一丝反应,尽其所能地为皇帝缓解疲劳。陵容做的不算熟练,却很仔细,皇帝的神情渐渐放松,看着舒服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陵容的手指开始有些酸痛,但陵容没有停下,仍尽力地为皇上按摩着。
“好了,别累着了,朕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