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这些日子都没有进后院,一直宿在自己的房里,府里一下子寂静下去。
安母嫌婧月院晦气,便下令将婧月院拆了,里面的东西都运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上,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然后又找风水先生给看了家宅风水,将原本的婧月院重新修葺,安了一座佛堂,还特意去庙里请了一尊开了光的碧玉佛像回府供奉,每日香火贡品不断,祈求家宅平安。其他的几个院子也做了彻底的消du清理,按照风水做了一些摆设上面的改动,安府一下子变化不少。
这些事情陵容都知道,也不在意,庄子上的生活更自在些,她喜欢。陵妍凌姝都是第一次来,兴奋地不得了,每日拉着陵容陪她们四处玩耍,陵容也乐的清闲,带着她们学骑马、玩钓鱼,天气好时还会去扑扑蝶,日子过的惬意快乐。
另一边,凌志已经抵达了松阳县,回了安家在松阳县的老宅。老宅里留下的人不多,多是些年岁不轻的人,平日里也就是看着宅子,毕竟主人家都不在,自然是没什么人登门的。
其实也不是所有主人家都不在,凌勇是多半时间都在松阳县跟赫鲁克将军学武的,他也算是正经的主人家,只是凌勇极少在府里呆。
凌志此次回来,是为了谢师,也是为了回来看看凌勇。凌志回到府里已是掌灯时分,当天是无法去拜访马师傅了,只能等明日再说。问过家里的仆人,知道凌勇又去了校场,凌志便派人去赫鲁克将军府给凌勇带了口信,让他回府一聚。接到口信的凌勇很快便赶了回来,此时凌志也梳洗完毕,兄弟二人吃了顿久违的团圆饭。
第二天,凌勇便陪着凌志一起去了马府,凌志被马师傅叫到书房长谈,凌勇便跟马斌一起窜去了校场。
书房里,凌志郑重其事地拜过马师傅,感谢马师傅这些年来的悉心教导。马师傅欣慰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学生,心中有些自豪。
“子清啊,快起来,你能有今日的成绩师傅甚感安慰。”马师傅拍着凌志的肩膀欣慰不已,随即又叹口气:“三年前,为师不让你参加会试,你可曾怨过为师?”
凌志一愣,随即浅笑:“学生知道老师是为了学生好,自不会对老师心存怨怼。”凌志目光清明,毫无芥蒂。
“好,为师果然没看错人!”马师傅捋须大笑,“三年前,一来你年纪尚轻,学问虽好,心智却不够坚定;二来,那时朝堂上党派之争十分激烈,所以为师才不愿你那一年去参加会试。
这三年来,你的成长为师都看在眼睛,只是在朝为官不比在堂读书,万事务必要小心。”马师傅语重心长的叮嘱道,顿了顿又小声说道:“圣上年岁大了,近来龙体欠安,太子之位又悬空,不久的将来免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你刚入官场,切记谨言慎行,不要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待天下大定,会有你大展拳脚的时候,在此之前,就耐心等待吧。”
“是,学生明白,多谢老师指点。学生定会谨言慎行,多做事少说话,不会急功近利连累亲朋好友。”凌志保证道。
“嗯,为师相信你定能做到的。”马师傅越看凌志越满意,不由起了做媒的心。
“子清今年就要及冠了吧?”马师傅问道。
“是的,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及冠了,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凌志不解。
“子清家中可有给你定下婚约?”
闻言,凌志脸一红,有些腼腆地说道:“这些年学生一心只想考取功名,无心儿女情长,家中也尚未给学生定亲。”
“既如此,为师就破例来做次媒人吧。我那兄长家有一女儿,与子清年纪相仿,尚未婚配,不知子清可否愿意……”马师傅笑着提议。
“这……学生家势微,而马大人家家室显赫,学生恐高攀不起啊。”凌志有些为难的说道,安家虽不算是白身,但也只能算是末流官绅,远远比不上马家的家大业大啊。
“子清可是听了传闻,嫌弃我那大侄女?其实传闻不可尽信的。”马师傅有些不悦地说道。
“什么传闻?学生并未听过马大人家的什么传闻啊?”凌志一脸茫然地看着马师傅。
“哎……事情要从三年前的选秀说起。”马师傅叹气道。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