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抱着自己在宾客之间穿梭,接受大家的祝福,满室皆是欢声笑语。陵容颇无聊的东张西望着,却在这个场合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是她?是那个女人!她还是出现了。】看着角落里那个长相娇艳的女人,陵容的心不禁冷了下来,看来该来的是怎么也躲不掉的。但她绝不会允许那个女人毁了娘的幸福!
下意识的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果然那个男人和那个贱女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那个男人一脸惊慌的向那个女人走去,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个女人泪眼汪汪的,那个男人的表情也是万分纠结。显然那边的异常引起了祖母的注意,祖母走了过去,不知那个女人和她的好爹爹说了些什么,只见祖母的脸色变得极差极差,却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将那个女人请离了大厅。陵容担忧的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娘亲,见娘亲仍然开心的跟周围的人寒暄着,便知娘亲还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陵容总算稍稍松了口气。虽然知道那件事瞒不了多久,但陵容还是希望能拖一时是一时,她不想娘亲受到伤害,只是现在的她是心有余却力不足。
很快,爹爹和祖母便重新出现在宴席之上,毕竟若是主人家离开的久了,这宴席也就开不下去了。陵容不知她的祖母与父亲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但是宴席还是如常的继续着,陵容一直在等,等这件事情的后续,只是祖母和父亲都没有提,而娘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一夜相安无事。但是陵容却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这般简单的落幕,既然那个女人已然找上了门,那绝没有无声无息离开的理由。果然,一切都被陵容料中了。
第二天一大早,祖母便将娘叫到了大厅里,陵容自然也跟着去了。一到大厅,陵容便看到那个女人一脸无助的抱着个小小的包裹跪在大厅正中央,安比槐则手足无措的立在一边。陵容看了看那个小包裹,里面似乎是个小婴儿,看来安陵凤还是出生了呢,陵容不禁在心中冷笑。
“娘,这个是……”方氏也就是陵容的娘亲看着地上跪在的女子不解的问道。
“箬竹啊,你先坐,娘慢慢跟你说。”祖母伸手将陵容接过抱在怀里,将方氏拉到她左手边上坐下。
“槐儿,你给为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母不怒自威的瞥了眼跪着的女人,沉声问着安比槐。
“娘…是…是孩儿一时糊涂…酒后误事…”安比槐红着一张脸磕磕巴巴的jiāo代道。
“老夫人,不关安老爷的事,是奴家的错,是奴家的错,请老夫人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救救这个孩子吧!奴家愿意给老夫人你为奴为婢!”
“闭嘴!老身与自己儿子说话,你个外人chā什么嘴!”安母毫不客气的打断那女人的话。
“娘,她…她…相公……”方氏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眼睛立时红了起来。
“夫人,我……”男人局促的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箬竹莫急,娘会为你做主的。”安母狠狠瞪了安比槐一眼,回头连忙安抚着方氏,方氏惨白着脸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你与她是何时何地如何认识的?说!”安母冷沉着声音问道。
“是…是一年多以前孩儿在买香料的途中救回来的…”男人磕磕巴巴的嗫嚅道。
“你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背着为娘藏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安母轻哄着怀里的陵容,冷声道,语气平静却分外骇人。
“孩儿…孩儿不敢……”安比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道。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吗?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安母厌恶的看了眼可怜兮兮跪在那里的女人和她怀里的孩子,那孩子看上去比陵容还要大些,她决不允许这个女人毁了她安家的平静幸福,她绝不会让志儿和容儿受委屈。
“老夫人明鉴,这个孩子确确实实是老爷的骨肉,求老夫人垂怜!夫人,夫人,求夫人收留我们母女两吧,翩翩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夫人一辈子!求求夫人了……求求您,求求您!”那女人见老夫人实在厉害,便转而去求软弱的方氏。方氏看着狼狈的白氏和一边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丈夫,感觉很悲哀,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