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在网上看中的那个新办公室……房东电话啊?啊,我有。”
常远联系了房东,对方说邵博闻确实去看过,但六点半就走了,从这里开始常远的心里就有点乱了,他沿着回家的路走,打遍了联系簿里认识邵博闻的人的电话,连他妈池枚都没放过,可结果只是加重了他的不安。
无计可施之下,常远将虎子放在老曹那里,抹黑去了趟那个房东所属的单元楼,谢承也不踏实非要跟着去,只是那会儿已到深夜,他们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找到,只好先回了社区,然后发现宿舍的人竟然都没有睡。
老曹平时10点就睡,这次过了凌晨还精神抖擞,他肯定也担心,但是为了安慰常远,只好说了一堆没事、放宽心的话。
虎子今晚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平时邵博闻出差,常远哄他睡得也挺甜,今天常远怼在床头当按头小分队都不行,刚以为这小子眯眼要睡了,下一秒又揪起脑袋来问他爸人呢。
常远本来就心烦意乱,反复了了n次之后没忍住吼了孩子一声,嗓门大概是很有些大,他自己没感觉,就见虎子整个人在床上弹了一下,像条刚下到油锅里的鱼一样,惊慌失措的小眼神上很快就有了一层油亮的泪光。
常远被他稚嫩的、仿佛受到暴击的表情扎得目光一闪,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怪自己没压住脾气,关孩子什么事呢?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找最亲的人撒娇,自己这么烦躁不也是因为如此么。
愧疚和同病相怜暂时压倒了不安,常远伸手想摸摸儿子的头,然后跟他道个歉,谁知道路总对他心软的神情简直是明察秋毫,一见他叔的气势萎了,立刻就得寸进尺地嚎成了一只尖叫鸡。
“不要你!不要远叔了,我要爸爸,我爸爸,呜哇……”
虎子是个眼泪包,两眼一闭嘴一张,鼻涕眼泪就能滚滚而下,不知道能以为他受过多大的委屈。以前邵博闻给他报兴趣班的时候就打趣说要给他报个表演班,当时那人还边笑边竖大拇指,夸他儿子肯定星途坦dàng,因为哭戏一级棒。
这一刻常远想起这个梗,心里就空得厉害,他从来不知道稳如靠山的邵博闻能搞出这种疑似失踪的情况来让自己担惊受怕,他强行将虎子扒进怀里,违心地暗道那就让你爸来吧,我还不愿意带你呢。
虎子伤心yu绝地哭了十几分钟,累得接二连三的呵欠都连成了哆嗦,很快就消停了,可是常远睡不着,他躺在虎子旁边强迫自己睡觉,最后差点将虎子都翻醒,只好去客厅带着耳机听歌。
朝夕相对的人不见了,无孔不入的臆想和恐慌最容易让人自乱阵脚。
——
邵博闻在刑侦支队的留置室呆了一宿,手机早就被没收了。
有生之年、青天白日,他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种待遇,被穿着便装的警察当众从大街上带走,理由竟然是他涉嫌刑事犯罪,有计划谋杀何义城。
邵博闻觉得荒谬又可笑,他行的端做得正自觉没什么可怕的,作为守法公民便配合地上车走了,以为还赶得及回家吃晚饭,就是没想到他虽然漂泊半生不再是少年,这次仍然是天真了。
审他的警察不是上次那两个,神态是同款的疲倦。
“4月30号这天,你是案发时间内唯一接近过死者的办公室和他坠亡那个4层露台的人,办公室的门框上有你的指纹,还有你那个时间去4层那个有监控死角的休息区干什么?我希望你能老实jiāo代,因为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
邵博闻平静地答道:“何义城约我两点之前去他帮公司一趟,我在他办公室门口敲过门,有指纹难道不是很正常吗?有谁规定等待的人只能立正站好吗?我以前在荣京上班,知道那里有个休息区,当时距离下午的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我过去休息一会儿。”
他直觉来者不善,尽力控制着表情和语气,没露出不愉快的情绪,可这在警方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解读,凶手是个滴水不漏、情商暂时不明但智商必定很高的人,这个邵博闻的自控力和临危不乱透出了那种相关的特xing。而且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