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这邀请要是被谢承听见了估计要打他,想去的人里谢经理跳得最高,可大佬偏偏钟爱“原配”老曹,还骗他说只能带一个人。
上电视也不关观众的事,常远向来自知之明,好笑道:“不去,我去了拿什么出道,柜么?”
“还用拿什么?脸啊,”邵博闻没料他会语出惊人,只好点赞,“不过你的主意不错,我们可以搞个组合嘛。”
这防不胜防的阿谀奉承!常远才不想跟他当众组cp,笑着说:“滚蛋,靠脸你叫惠来去吧,他的脸比较经得起考验。”
外人再好看他又不看,邵博闻威严不足、戏谑有余地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别懂装不懂。”
“我是情人我懂,”常远敷衍地点着头,觉得邵博闻大概是有点青光眼,因为有个成语叫青眼有加,像他就特别实在,没有任何加成,一直认为目前认识的人里许惠来就是长得最好的,不过常远好歹是道上的,他说:“你让我去,是颁奖有什么稀奇的吗?”
邵博闻笑容没收,语气却正经了起来:“你不是在找玻璃自bào和蝴蝶斑之间的必然xing吗?这次大会上请了姜伟教授,他是国内第一个专项研究玻璃的老学者,你可以去向他请教请教。”
自从发现了何义城视频里的蝴蝶斑后,常远就莫名在意,说不清是为什么,但本能让他揪着这个点不放,闲着想起来他就在电脑上东搜西搜,希望能找到自bào没有蝴蝶斑的说法,来洗掉何义城坠楼的违和感。
可惜这种资料本身就过于小众和专项,发表和关注的人都少,能找到的东西也寥寥,常远是个一切随缘主义者,没准备发扬刻苦钻研的精神去到处求索,可邵博闻心细,替他留了意。
常远小愣小惊了一下,心里有些温柔,但他是纯技术流,不像邵博闻那么长袖善舞,不爱参加这些活动,便想也没想就说:“你帮我问吧,反正你也很清楚我的问题,我就不去了,对了,虎子不是要买教材书么?我下午带他去书店,正好蹭你车来回。”
邵博闻不可能有意见,他将要穿的西装拧出来,三人俩狗在客厅的电视机前5刷大圣归来打发上午的时间。
这是虎子最开心的时候,他爸和远叔真是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人,需要他不停地教学和解释,还好他不厌其烦。
孩子不能光指望他乖乖听话,你得陪他一起玩,看他爱看的幼稚动画、听他易学的口水儿歌、有时放任他哭闹和耍小xing子,做最真实自然的人,因为这一生中自由的时间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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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城坠楼之后,立刻有人顶了他的岗位,邵乐成暂时被指派跟着新的总经理做事,刘小舟却是从案发后一直病着没好,发烧、咳嗽、头晕、低血糖,精神和气力都极度糟糕,拖了一星期,自己引咎提出了辞职。
她来签离职证明的时候,消瘦憔悴的样子简直将邵乐成吓了一跳,当年邵博闻寻亲寻到失踪,邵乐成虽然担心得饭都吃不香,但一共下来也没瘦二两,平心而论,作为无亲无故的上下级,刘小舟表现得有点太悲伤了。
但作为何义城的贴身助理,邵乐成又很确定何、刘的关系不是寻常套路的老总和小蜜,因为要是那样,何义城请刘小舟当助理秘书就完了,根本不用多发他一份工资。于是他只能猜测是刘小舟这个女人外强中干,平时作风彪悍,却被死亡吓破了胆。
可实际根本不是这样。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刘小舟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浑浑噩噩地来让自己接受,在她终于走投无路决定下手之前,何义城自己遭了报应掉下楼去摔死了。
可只是一声报应、一个痛苦了可能不到1分钟的死亡,抵消不了她这11年来的孤独和煎熬,但终归她还是盼到了一点点安慰,杀人者再也没法逍遥了,虽然他仍然还在法外。
大堂外面天高云阔,刘小舟从玻璃穹顶下走出来,立刻被阳光刺了个泪流满面。
她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何义城的死让她尝到了快意,但也带来了强烈的、无处可去的感觉,她的家没了、亲人没了,然后目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