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拨了回去。
邵乐成的男高音很快就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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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不来???”
会议室里的气压莫名变得很低,常远说他尿急,邵乐成便也跟出来透了口气,他还念着替邵博闻张罗荣京这笔生意,谁知道正主竟然这样不成器,他不来那还搞屁?
邵乐成是个外行,他没太懂何义城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知道常远请教完,何义城答完,然后在座除了他和刘小舟,其他人的表情就微妙了起来。
相对来说他比较了解常远,邵乐成心说自己要是没看错,常远那样子简直像是被人bi着在跳油锅,可他想了想,觉得何义城也没说什么啊。
在他绞尽脑汁的空档里,邵博闻的电话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邵乐成不满地一接通,就被意料之外了,他不知道邵博闻在接待谁,就以为他是有意见不肯来,因为凌云再小他也是个头,还是有点特事特办、来去如风的自由的。
邵乐成苦口婆心,“别啊,老大一项目,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哪,来呗,再说他还冤枉你了,来洗刷刷啊。”
邵博闻笑道:“你别抬举我,离视金钱为粪土的境界至少还有一辈子,我有正事呢,脱不开身,这样,我让林帆跟周绎代我先去听个响儿,我这边完事了要是赶得及就立刻过去,来不及那就再说。”
邵乐成基本劝不动他,但他跟林帆不熟,觉得老曹更靠谱,于是他建议道:“你让老曹来啊。”
邵博闻:“在我们公司,我们是协同作战,老曹是单qiāng匹马,你觉得他能比我有空?”
“切!”邵乐成差点又没忍住要嘲他穷酸,给老曹招个助理不就万事大吉了么,可千钧一发想起何义城那句“真刀真qiāng的伤亡”又卡住了,他顿了顿改口道:“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随你,反正我通知到了,合同砸了你别赖我。”
邵博闻不记得自己赖过他,他见邵乐成要断线,连忙抢了一句,“不慌挂,有事问你,刚小远跟我开玩笑,说何义城让他‘买凶杀人’,是什么情况?”
邵乐成是一问三不知,他眉眼里装着疑惑道:“啥时候让的,我怎么不知道?早上也没见他们单独聊过。”
邵博闻:“那你们一伙人早上在谈什么?”
邵乐成发挥起助理的概括能力,长话短说地道:“谈之所以不能按蓝景方索赔的额度来赔付的原因,额,还有针对目前情况的解决办法。”
邵博闻问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有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不过他不能想当然,他求证道:“谁提议的?什么办法?谁来执行?”
“何总提的,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东西不切实际,他扯了半天什么大货车的危险xing,让你对象最好是拿着喇叭沿着工地像搞跳楼大甩卖一样的去吆喝,务必让蓝景人尽皆知,其他没了。所以我没懂他这办法,是觉得那句口号有洗脑的效果还是咋的,喊喊别人就退散了?”
邵博闻服役的时候当过运输兵,加上做项目也跟货车、挂车打jiāo道,他心思如电,来回转几圈就get到了何义城的用意,老瓶装新酒,还是在规则的夹缝里动歪脑筋。
可是邵乐成不知道那是情有可原,他是个纯粹的白领,连大货车长几米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这行里的内幕。
比如市面上的大货车,原装是前后轮两套刹车,可实际上只有一套后刹,因为惯xing大的时候刹车会很“硬”,前轮刹住了后轮才开始,后轮会推着抱死的前轮往前,使得前刹变成鸡肋和猪队友。再比如很多跑急活的长途运输师傅都急需用钱,是拿命挣钱,都带着出事赔不起就坐牢的觉悟。
邵乐成没等到回应,不甘寂寞又在那边嘀咕,“办公室的人都站起来了,像是要去吃饭,诶常远怎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肾虚?”
邵博闻教训他没大没小,“同志,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还有,一个人张口闭口就提到的东西,一般他自己应该也有体会。”
邵乐成大逆不道地掐了线,“邵博闻我cāo你……”
厕所檐口上挂的冰勾,看起来像是一柄柄倒悬的剑。
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