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峦糯糯道:“二姐姐。”
凉玉心头一软,眼睛模糊起来,回道:“峦儿。”
这厢秦府的管家已经将族谱录好了,凉玉也都和家人一一认过,便由秦克忠带着凉玉,给列祖列宗焚香告之。
沐浅烟看着这场面,笑意深深,在秦素鸢耳边道:“本王的岳家真是极好,不但养出像素鸢这样的好姑娘,还都这般重情重义。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秦素鸢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在自夸吧,说自己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所以才能和我们秦家结亲。”
“素鸢,你扪心自问,难道本王不是重情重义的好人吗?”沐浅烟抓住秦素鸢的手,用控诉的眼神锁住她,好似不得到个满意的答案就会哭出来似的。
秦素鸢笑道:“六哥自然是好的,我看上的男人,如何不好。”
“素鸢这么说,我就开心了。”
那边秦屹看了他们一眼,微笑着不语,只当没听见。
秦家认了义女的事,很快就被传开。秦克忠自然也将此事上书给了沐沉音。
沐沉音chéng rén之美,赐凉玉姓“秦”,封为县主。
于是不少人都说,这秦凉玉真是好命,起先和梁国公闹得那一出大家还都当是闹剧,谁想人家秦凉玉做了镇国公府的县主,比做梁国公的女儿更加荣华。
当然这还没完,紧接着张丞相去镇国公府提亲的事传遍京城。此后一个多月,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都还在谈这事。
张慎思备下丰厚的聘礼,亲自向秦克忠求娶凉玉。
秦素鸢和沐浅烟也在现场。
秦克忠对于当初秦素鸢在自己打仗的时间段被嫁出去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对着张慎思好一通刁难,可算过了把瘾。
沐浅烟瞧着秦克忠公然欺负张慎思,便凑近秦素鸢耳边,低声说:“岳父大人不愧是沙场宿将,这气场好可怕,幸亏本王没经历这一出。”
秦克忠冷冷一眼扫向沐浅烟。
沐浅烟立刻正襟危坐,好整以暇的笑道:“岳父大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小婿对您心悦诚服。”
秦素鸢嗤道:“你给我有点正形!”
整整一个白天,秦克忠都在给张慎思找茬,还不许凉玉进屋子。
张慎思却是始终温绵舒朗,言笑晏晏,保持着进退得宜的风度。
秦克忠过够了瘾,便叫媒婆合了张慎思和凉玉的生辰八字,随后定下婚事,由张慎思报给沐沉音。
张慎思在离开镇国公府的时候,凉玉从抄手游廊那儿跑过来,一脸又是开心又是羞.涩的红晕,问道:“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了?”
张慎思柔声说:“一直以来,我只是因为没有勇气……”话说到这里就渐次低下去,张慎思衔起温柔的笑,宛如京城四月的春风:“凉玉,你说得是,我曾经唯二的亲人,一个躺在棺材里,一个大概再也不愿见我。我渴望能再得到一个亲人,不离不弃,相互扶持的走下去。所以,我邀请你做我未来最亲的人,就是你说的同床共枕、白头偕老的那种。”
凉玉心花怒放,笑容艳烈而璀璨,“我肯定不负你的期望!张慎思,我等你穿着喜袍、骑着白马来迎我!说好了你不许再反悔的,不然我拔剑砍你!”
张慎思忍俊不禁:“我不会反悔的,凉玉。”
镇国公府因着凉玉的婚事,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秦素鸢和沐浅烟平日里没什么事,也回来镇国公府帮着cāo办。
沐沉音那边下旨给定了婚期,封凉玉为栖霞县主,并加封正二品升平府夫人。
婚礼当日,京城里锣鼓喧天。
应长安很护着同为七花谷的自己人,是以专门找了江湖朋友弄来一群特别会闹的戏班子,吹拉弹唱的给迎亲的队伍助兴。
镇国公府里,秦素鸢亲自给凉玉梳头发,打趣道:“当初我大婚的那天,是妹妹给我梳的头,今天换姐姐给你梳,我们姐妹俩都该是有福气的。”
犀牛角的梳子滑过凉玉绸缎般的发丝,带起一阵紫茉莉的发膏香味,纠缠在梳子和凉玉的头发上,沁人心脾。
凉玉看着镜中红妆艳艳的自己,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