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得给朕一个jiāo代!”
暴室!沐沉音心下一凛。
暴室是皇宫里用来惩罚犯了事的宫人的地方,里面乌烟瘴气,污浊血腥,各种残忍的刑罚和折磨人的手段。被送进去的人就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父皇怎能将关如眉关去那里?
“儿臣请父皇三思!”沐沉音道,“祈国公主是您亲自册封的公主,岂能进暴室那种地方?”
嘉和帝冷哼一声:“刘长福,送祈国公主过去吧,让管暴室的闫财顺亲自审问公主,记得要礼待,不要像打杀下人那样对待公主。”
“是,奴才领旨。”刘长福走到关如眉的面前,“祈国公主,请吧,咱家为你带路。”
“有劳刘公公。”关如眉低着头走出正殿。
沐沉音不禁道:“祈国公主!”
关如眉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嘉和帝冷冷的看了眼沐沉音,沐沉音满眼复杂之色,手里握着关如眉给他的宫绦,宫绦上的水晶被攥得紧紧的,上头尖锐的棱角将沐沉音的掌心都划破了。
这时候秦素鸢找了过来,碰上了等待在宜兰馆外的紫苏,两人又与刘长福和关如眉碰了面。
紫苏不知道刘长福要带关如眉去哪里,慌乱的抓住刘长福的袖子,被他一个拂尘给挥开。
“紫苏,冷静。”秦素鸢唤了声,按住紫苏的手,问刘长福,“刘公公与祈国公主这是要去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见过宁王妃。”刘长福对秦素鸢总归是有些发憷,恭恭敬敬的说,“祈国公主涉嫌袭击彭美人,奴才按照陛下的吩咐,送公主去暴室接受闫财顺的审问。”
“暴室!闫财顺公公!”紫苏惊得脸色全白。
宫里的下人没有谈到暴室不色变的,而谈到暴室,更是没人不害怕暴室的总管闫财顺闫公公。那位可是个不折磨人就不快活的,能把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根本是个变态。
紫苏急得哭了出来:“不可能的!小姐怎么会袭击彭美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小姐是捡到了敬——”
“紫苏,不要说了。”关如眉打断紫苏的话,“我没做过的事情,我问心无愧。你先跟着宁王妃,安心等我出来。”
“小姐——”
“多说无益,素鸢妹妹,我这丫鬟就先拜托你了。”
“小姐,我——”
秦素鸢掐住紫苏的手腕,不让她说话。纵然秦素鸢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能看出关如眉是不让紫苏说某些话。
秦素鸢郑重道:“如眉姐姐放心,我会暂时安置好紫苏的。”
关如眉放心的笑了:“多谢素鸢妹妹,你是来找敬王殿下的吧?他正在宜兰馆中,陛下也在。”
秦素鸢心中闪过疑惑,她回道:“我知道了。”
看着关如眉被带走,紫苏急得直哭。秦素鸢将她拉到身边,低声询问,这才知道关如眉来给沐沉音送宫绦的事。
秦素鸢有种很不好的直觉,她道:“紫苏,擦干眼泪,跟我进宜兰馆。父皇不问你话,你就什么也别说,免得一句不慎就会令如眉姐姐雪上加霜。”
“奴婢知道了,呜呜。”
秦素鸢这便带着紫苏进了宜兰馆,正准备踏进大殿,就听见嘉和帝一声暴怒的——“滚!”
秦素鸢心中一惊,忙拦住紫苏,站定在殿外。接着沐沉音走了出来,两人视线相对,都静默了一会儿,沐沉音才说:“阿素。”
一听沐沉音这语调,秦素鸢便更加不安。自打她认识沐沉音,他何曾如此压抑着情绪讲话?
沐沉音是被嘉和帝赶出宜兰馆的,此刻,他根本无心在意自己的父亲是用何种眼光看他,他满脑子都是关如眉被带走时单薄而决绝的身影。
她说她微不足道,没什么好失去的,只求不让陷害他的人得逞。
她是疯了吗?不知道这样大的嫌疑担下来,会令她遭受多少磋磨吗?
明明不关她的事,却硬要跳进陷阱把他换出来。沐沉音只觉得掌心里那枚宫绦上的水晶像是一块无比烫手的铁石,烧得他从掌心到内心俱是一派震撼和愧疚!
他想起这些年对关如眉的拒绝,虽说他不欠她什么,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