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要是他回到京城……瞧瞧你捅的篓子!”
“殿下怕什么,忘了我的老本行不成?”那人冷冷的笑起来,“大不了, 我亲自出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秦屹,容易着呢。”
诚王面色缓和了些许,哧一声道:“你的老本行……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 得了父皇的青眼罢了。”
“殿下此言差矣。我这样的神棍,不是谁都能当的,凭的是真本事。”
诚王咬牙切齿道:“是,你好本事。”
很快,嘉和帝此前派去崇州查案的官员,也陆陆续续的踏上归程。听说,他们在送给嘉和帝的信报里,提到了调查到的全部内容。
嘉和帝在看过信报后,没有任何动静。
这一点,秦素鸢早料到了。早在上次秦克忠归来时,嘉和帝就告诉她,走出这仪元殿,前尘便要一笔勾销——嘉和帝不会替秦家出气,他只会用富贵荣华,来弥补他们。
但秦素鸢不会吃下这口气,她等着那些官员回来。里头有个人,秦克忠曾对他有恩。秦素鸢等着他回来,她要亲自去问问,这事情到底有什么内情。
几天后,京城里又出了两件事,引起了众人的热议。
一件事是熙郡王家的瑛县君,将一盆洗脸水泼在了某个男子的身上,扬言不想再见到他。
另一件事,则是一直不嫁人的惜华郡君,突然定亲了。
这两件事传到宁王府的时候,秦素鸢为沐瑛松了口气。多亏自己找去的那些乞丐,很是敬业,这些日子乔装打扮了蹲守在熙郡王府的门前,只要看见王瀚上门,就要出来大闹一番:有骂王瀚吃白食的;有骂王瀚勾引他家婆娘的;有骂王瀚欠债不还的……血泪控诉,声泪俱下,演得相当好。
这么一来,熙郡王和沐瑛都被惊动了,即便王瀚再三解释,但架不住乞丐们一天又一天卖力的表演。
于是熙郡王愤怒了,称自己唯一的孙女哪怕在家待一辈子,也绝不会让王瀚这种人作贱。
沐瑛也冷了心,索xing一盆子洗脸水泼过去,叫王瀚滚蛋。
这事很快传开了,成了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由于乞丐们在表演的时候,故意大声的喊出王瀚的名字。因此,王瀚的名声顿时臭了起来,好些人都不敢相信他会是三年前的科考探花。
翰林院院首不满王瀚败坏了翰林院的清名,有心想上奏将他革职,王瀚不得已带着老母和两个姐姐,在院首的面前哭天抢地,这才保住了位置。
有小道消息说,王瀚的老母刚哭完院首,回头就在王瀚的面前哭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以命相bi,让儿子能再出息点。
秦素鸢置之冷笑。
沐瑛的事情解决了,王瀚也不再出现在熙郡王府门前,倒是康平郡王府那边,近日来很是喜气,不少宾客前去祝贺关如眉定亲。
关如眉这门亲事,定的很快,听说她毫不犹豫,相当果决。
而她定的未婚夫,竟然就是那个曾经被沐浅烟怼走的魏县令,名叫魏善。
那魏善在官位上的确做的不错,他之前和秦素鸢相亲时,还是京郊通县的县令,现在已经升了一级,进京担任鸿胪寺少卿了,连着宅子都换进城里,装饰一新。
但秦素鸢记得,魏善府上有两个通房丫鬟,他说会在婚前将她们送人,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很快,秦素鸢就收到了关如眉的花笺,约她出去,帮着挑选些喜气的布料和头面。
秦素鸢应允了,和沐浅烟打了招呼,准时去赴约。
天气晴好,关如眉的笑容也如这晴朗的天气似的,和煦而温柔。但秦素鸢知道,她其实并不开心。
两个人在挑选布料的时候,秦素鸢侧过头看了关如眉半晌。她在水红色布料的映衬下,肌肤透亮,如白牡丹的花瓣。几绺柔柔的碎发从温柔的螺髻底下,垂落下来,轻刮在脖颈上。发髻间那簪子上精致的六叶花,几乎是纹丝不动。
“素鸢妹妹,宁王殿下待你定是很好。”关如眉忽然说。
秦素鸢问:“如眉姐姐何出此言?”
关如眉道:“刚刚见你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