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继倒是不介意真和明帝挑明了,也不愿让明帝要挟自己。
“你啊!京中还有太后呢!我俩倒是可以逃脱, 可太后在宫中又该如何?若有什么,先忍耐一二。”黛玉让寒继莫要往下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安乐王爷晓得他最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作壁上观,看看皇长孙和明帝如何较量,因势利导进行下一步的部署,可想到黛玉极有可能被召回,心里那叫一个火大!
果然,他们夫妻继续南下,又过了几日明帝就来了旨意,说是太后身子不太康健,思念幼子,黛玉代替寒继回京尽孝,而又给了寒继差事,让他治理江南水患,还拨了些银两给寒继治灾所用。
这些银子实在是意外之喜,他们现下正缺银钱呢!黛玉接了旨意,就由亲卫护送,回转京中,而寒继南下之后,借治水之名巡视各处,越发往南边去,最后来了个偷梁换柱,让一个会口技的亲卫易容假扮自己,真正的安乐王却更往南去,因为南边有个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原是南安王,真是成也虎符,败也虎符。虎符原本就有两枚,一yin一阳,阳面是调用北面军队的凭证,南面则是调用南边军队所用,所以寒继给他大侄子的,只是一个高仿的阳面赝品,完整的兵符还在他手中。
南安王府缘何由南安王被贬斥为南安郡王,还被发往南荒之地,同样是因为柳皇后族人之事,原先的南安王xing情耿直,见不得先帝要将茹家屠尽,私下派了人yu往漠北告密,却被先帝识破。
虽然老南安王和先帝是亲兄弟,但是自此被圈禁三年,也由南安王变成了南安郡王,王府倒还是原先那一个。而后又被派往南荒镇压水寇,子孙亦如是。
寒继这次往南边来,就是来偷兵的,京中势力必是明帝把持,而北面已被大皇子控制,他也只好往这被人忽视的南面来了,毕竟外敌总是往北边来,是以举国之兵,多聚于北,这也是明帝为何如此忌惮皇长孙的原因。
想来先时三番五次想要加害自己的,必是大皇子无疑了,这大哥虽然瘫了,但也竭尽全力为自己儿子扫除障碍,可惜那么多次未能成事,之后因为明帝生疑,方才停手。
先帝把南安郡王府子子孙孙都往南边赶,这么些年的经营,南边已然是南安郡王的地盘,现下倒是对安乐王有益,多年以来寒继一直暗中向南边补充军资,让其广纳兵士,又偷偷从大理等地走私生铁制作兵器,是以南边的屯兵比折子上报的要多出一半。
离南安郡王越近,寒继心中越不踏实,现下南边的军队已经养肥,虽然他和南安太妃jiāo情不错,可南安郡王也是皇室血脉,焉知他们是否愿为他所用。
暗卫已是和南安郡王碰面,双方约定次日将让寒继偷偷混入军中,寒继这时也拿出一个锦囊来。
锦囊是黛玉临行前给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在见南安郡王之前打开,且再三强调要独自一人偷偷打开。
是夜寒继屏退了左右,点了一盏油灯,将黛玉给的锦囊小心大概,这锦囊分量不轻,却不知里面放了什么,而且锦囊被黛玉缝得很紧,拨开一层还有一层,寒继用匕首小心翼翼拆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才到了最后一层绸布。
他揭开绸布,想瞧瞧黛玉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不想这里面却是一方印章,寒继把这放手掌大的印章翻了过来仔细一看上面的铭文,可吓了一跳。
原来此物不是普通的印章,而是消失已久的传国玉玺!怪不得那日黛玉突然问起传国玉玺,原来这玉玺就在黛玉手上?
若是黛玉在跟前,寒继必定要仔细问问,黛玉手中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怪道是顾远对黛玉俯首称臣,想到虎符原是杨如简献给黛玉的,难不成黛玉才是天命之人?
“他们都笑我找了个病秧子为妻,我说他们不懂黛玉的好,如今可算是真应了。”
寒继心道,再一看最后包裹玉玺的绸布,上面好似有字,寒继把绸布放到灯下,上面确实有字,俊逸潇洒,正是黛玉的笔迹。
“方印而已,yin险狡诈,善用之。”
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