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时就备好的了,如今略添补些就是了,况且黛玉也说了,一切从简,不比什么排场,她们最后还是要回江南,就算有些嫁妆还在老宅子的库房里,她也让人不必送来了。
黛玉这个新嫁娘,可谓是十分平静,提及婚事,多是像在处理一件事务,并没多少要做新娘子的喜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日子又过去了小半个月,又到了每月平儿照常入府和王熙凤叙话的日子。凤姐自心中有了那种想头,行事越发谨慎了,如今除了平儿一概不信,加之没了理家的权利,荣国府外是什么状况,她也就只得平儿这么个传话筒了。
“nǎinǎi,外边如今传得可疯了,说是咱们府上的大老爷不是老太太肚子里出来的,还占了府上的爵位,此事可是真的?!”平儿甫一坐定,连忙问凤姐道。
“确实如此,我先时听了,也吓了一跳,怪不得老太太总是偏心着那一边。”凤姐说着,指了指荣禧堂方向,贾政就住在那里面。
“可不是,怪不得二老爷住了正院,老太太也半句话不说的,奴婢先时还想着,是不是因为老太太更喜欢二老爷故而让二老爷一家子离自己近些,原来是这个缘故。”平儿附和到,自她做fu人出府,一有机会就会探听外面的消息,和凤姐相见之时再告诉凤姐自己在府外所见。在这府外看荣国府,比之府内,所得各有不同。
知道的消息越多,平儿就越担心,毕竟甄家已经被抄了,而荣国府的混事并不比甄家少,她如今倒是脱身了,可要有个万一,凤姐和巧姐又该如何?是以这次得了消息,她自己也想了许多,早就盼着进府了。
“不然呢,照着二房那边的序齿,去了的那位珠大爷,比巧姐他爹还小几日,本来是三爷才对,而宝玉也排不上二爷的,原是本就没有把我们这边算作一家人,才各做各的叫呢!”凤姐瘪了瘪嘴,又继续说。
“我先时就觉得奇怪,这老太太平日里最喜欢孩子,为什么就那么看不上咱们哥儿,不过是因为不是她嫡亲孙子罢了!”
凤姐想到先时两个孩子因为宝玉无故被训斥一事,心中觉得窝火极了,不由得啐了一口。
“也是,你瞧瞧老太太那些庶女,嫁出去那么些年了,哪一个回来过,别说回娘家,就是节礼和书信,都不见半份的。”平儿说到此,声音又压低了,“我先时还在府里时,有次听到府里有些老人磨牙,说是老太太的庶女都嫁得不好……”
“庶出的那些姑娘好歹还活了下来,老太太那一辈,连庶子也无呢!”王熙凤道。
“大老爷不是庶子么?不是还有了爵位?!”
“我公公可是记在族谱上的嫡长子,早早就定了是他袭爵,可不是什么庶子,也不知是如何的运道,老太太居然甘心让个庶子占了一品的名头?”
凤姐yin阳怪气道,大宅子里不缺腌臜事,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必定有事,可是王熙凤年纪摆在这里,经年之事,她也探听不到多少,只能半猜半蒙,也不知自己公公的生母究竟是谁,以庶充嫡,想来先时的老太爷必是首肯了的,不然这么些年,大房的一品将军当的不可能那么安稳。
老太太是想反悔啊!想到贾母先时把所有账都往大房头上算,王熙凤心中警铃大作,这大房干的混事又多,若是老太太真闹起来,又该如何收场?别最后把屎盆子都往大房头上扣,最后大房担了罪责,而他们母子却热乎乎的住在一处,什么好处都得了,坏的全留给了大房。
“好平儿,你能不能散了消息出去,就说当今圣上也是庶出的,咱们这大老爷族谱上既然记了嫡出,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起码先把爵位保住,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二房得逞,起码要争这口气。
若是当初是宝玉的媳fu肚里有了孩子,看这老太太和舅母还舍不舍得让宝玉媳fu管家,王熙凤越想越气,这府里才进了个庶子那老太太脸上就和苦瓜似的,若她真生出儿子来,这老家伙搞不好会亲手掐死!
“nǎinǎi,这样的传言外面早就有了,有说大老爷应该让贤的,也有人同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