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房离得近些。”
话音落处,一阵小寒风凉飕飕地刮过。
而后太子平淡地颔了颔首:“你也早些歇着。”便往里去了。
楚怡风中凌乱,有意等到太子妃也走进去一段后才跟进去,又绕远先回了自己住的湘仪阁,再穿过当中的水池间的小路去书房见沈晰。
一进门,她就看见沈晰一脸的无语。
“真是没法子。”他苦笑着摇头,简直生不出气来。
太子妃到底在想什么呢?在他一心一意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她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外推。如今已经闹了这般地步,她又来主动相邀了?
诚然他并不想做得冷酷无情,但说实在的,回不去了。
他已然完全习惯了与楚怡相处,与太子妃说话直让他觉得别扭。除此之外,太子妃在种种大事小情上惹出的不快,也实在不是能随便就忘了的啊!
他委实不懂她为何能突然而然地凑上来,她真能当先前的那些不快都不存在么?
楚怡也是同样的无言以对。
此前她和太子妃井水不犯河水,从半年前开始她们基本算是掐起来了,而沈晰明确地站在了她这一边。
这样的情形下,太子妃怎么还反倒争上宠了呢?
先前的所有时候,大概都比这半年适合争宠呀!
她真是不懂太子妃的想法。
她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活成太子妃这样。
眼前的幸福就要及时抓住,抓不住就放手好了,事后后悔真的很苦,自己和大家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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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转眼过去,上元节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有的步调——孩子们重新开始读书,朝臣们的早朝也要继续,一年一度的长假就此结束了。
元月十六,沈晰“缺席”元日大朝会的事就有了下文,礼部尚书在早朝上参了他一本,说他身为太子却疏于朝政,连元日大朝会也未列席,有愧于圣恩。
皇帝将此事按下未提,元月十七,又有几位朝臣联名上疏,对于太子的不满之声就此沸沸扬扬地闹起来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赶到毓仁园时全都上气不接下气,尤其是一贯身体不济的四皇子,咳得肺都快出来了。
沈晰前后递了杯热姜茶给他暖身,声色平淡地问他:“东宫官们近来有什么事要禀吗?”
东宫事务这大半年来都是jiāo给这两位弟弟管的,他们每过几日差人往毓仁园送一趟折子,有要紧的事也亲自跑一趟。
可眼下,六皇子一听他还说这个就急了:“我们不是来说这个的!二哥,朝臣参您的折子都在父皇案头摞成山了,背后是谁您心里有数!其他的事,当下都是小事!”
沈晰衔笑瞧了瞧他,又说:“哦对……今年给你四姐送去的年礼礼部可好好办妥了?她远嫁番邦不容易,不能让她觉得朝廷忘了她。”
“……二哥!”六皇子急了,差点没跟眼前的太子殿下拍桌子,“您打什么岔?三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半年来事事往上凑,父皇也对他青眼有加。如今又闹出这样的事来,您……”
“所以我问你们东宫的差事都有没有办妥。”沈晰从容不迫。
第95章
两个当弟弟的相视一望,稍微定了几分心。
沈晰示意他们坐,二人落座后想了想,四皇子回道:“东宫一切都好,二哥放心。”
六皇子续说:“给四姐的年礼也送出去了,母妃还添了几件,礼部说绝不敢怠慢,一定稳稳当当地给我四姐送去。”
沈晰颔首:“康母妃有心。告诉她不必太过担忧,戎迟在书信中对四妹礼敬有佳,想来也未敢让四妹受委屈。”
六皇子点点头,脸上虽然有了几分欣慰,但说起姐姐远嫁的事,心里到底还是不是滋味。
沈晰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了些近来jiāo由东宫料理的其他事宜,着意问了问江南漕运的事。
这差事去年是jiāo给三弟办的,虽然他并不认为三弟真能动摇储位,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总让朝臣们在他们之间比出高下为好。
四皇子说:“这事确实让人头疼,其实入秋时人就差出去了,但孙家推三阻四,到现在也还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