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来见后宫见得都不多。先前都没能有孩子的宫嫔,日后也悬。
再者,就算皇上还需要人侍奉,也总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姑娘由着他挑,这些个进宫几年都还没得宠的,又哪还有人能想得起来呢?
宫里就是这样,人谢得比花还快。说被遗忘,就能立刻被忘个干净。
一往情深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舒皇贵妃自顾自地这样想着,思绪忽而滞了一下。
下一瞬,她不由自主地遥望向月恒。
……一往情深或许也是存在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这孩子的母妃都还在东宫里头如日中天。
舒皇贵妃想着这个,心情有点复杂。
她也不喜欢赵氏,单从xing子来说赵氏就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但作为太子的养母,她又希望太子能与太子妃好好过下去,虽然只要政治清明朝臣也不会太盯着女眷的事情不放,但比起来,到底还是夫妻和睦来得最为稳妥。
但在细想想,舒皇贵妃又觉得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总没办法bi沈晰喜欢赵氏。
到了晌午,众人一并用膳。几个孩子虽然没玩够,但听说要吃饭了也都乖乖地坐去了桌边。
舒皇贵妃让他们分坐在了自己两侧,挨个给他们夹菜,结果沈济和柔凌倒还好,欢宜和月恒都反过来也给她夹。
“?”舒皇贵妃愣了一下,看了她们一会儿,问说:“你们的母妃教你们的?”
两个小姑娘面对面地想了一想,然后年长一些的欢宜说:“我跟父王、母妃还有楚母妃一起用膳的时候,都相互夹菜呀!”
“哦,这样啊。”舒皇贵妃笑了起来,又给四个孩子各添了一个鸡翅。沈济和柔凌听得好奇了半天,才闷头继续吃饭。
舒皇贵妃又跟柔凌说:“晚上阿济要去参前面的宴席,你和妹妹们留在nǎinǎi这儿,带她们放烟花!”
“好。”柔凌点点头应下来,但话不多。
舒皇贵妃心里轻叹,孩子到底还是随母亲的。
赵氏当时没给柔凌起闺名,是她为柔凌起的这个名字。她是想希望孩子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凌厉的时候也要凌厉些,不要总是柔柔弱弱。
现下看来,柔凌却还是三个女孩子里脾气最柔的一个。
唉,只是柔倒也没什么,她就怕孩子从柔变闷,然后和太子妃一样既自己过得不高兴,也让旁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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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中,众人在陆续聚到晚上设宴的小厅时,离开席还有一会儿。
她们就先去了侧边的厅里小坐,喝喝茶说说话,消磨这段时光。
太子在园子里待了两年,随去的只有三个有孩子的人,其中太子妃又不在,众人的目光就全都在楚怡和云诗身上扫个不停。
云诗低眼喝着茶当没看见,楚怡有着身孕也不太想惹事,便同样乖乖坐着。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宦官端着托盘进了屋来,一直行到楚怡跟前,麻利地跪地:“娘子,太子殿下吩咐,您喝碗姜茶暖暖身。”
“……”楚怡哑了一下,接着看出这宦官好似是刚调到沈晰跟前的,现下挺紧张。
她于是赶紧把那个白玉小碗端起,又跟他说:“快起来。”
然后她便爽快地把姜茶给喝了,碗搁回托盘里,小宦官就干脆地告了退。
黄宝林扬音而笑:“两年未见,良娣娘子还是风光如旧啊。从绿意阁到这儿才几步路,殿下都怕娘子冻着,不像我们,没人疼没人爱的。”
楚怡回了一声冷笑:“两年未见,黄宝林这张嘴也如旧啊,这是忘了从前被我怼到脸绿的时候了?”
——转瞬间,黄宝林就又变成绿宝林了!
周遭众人别头摒笑,楚怡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很想诚恳地问问:您咋又惹我呢?您是头一天认识我吗?
黄宝林正鼓足了勇气要顶一句,适才那小宦官又端着托盘进来了:“娘子,您到服安胎yào的时辰了。”
楚怡:“……”
你没看我这儿正忙着用嘴皮子吗?
而且她有点喝不下了,方才那碗姜茶虽然没多少,但是yè体到肚子里本身就很容易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