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怡:“……”
谁刺激他了啊……
她呆滞地盯着他,盯了会儿,又被他热情地圈进了怀里。
他一下下啜着她的额头,激得她一阵阵的骨酥。这令她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他好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宠她好了一样!所以玩命地跟她献殷勤!
那是她怎么刺激着他了?
楚怡认真反思了好半晌,觉得没有啊。她昨天玩累了,今天睡了大半天,他在这大半天里好像在陪孩子,把四个孩子都叫来问了问功课。
晚上他怎么就疯了呢……
楚怡觉得实在奇怪,可无论她怎么问,他都说没事,说挺好的,说他觉得这样挺正常。
正常个屁!!!
楚怡没得到答案,最后气哼哼地翻身睡了。沈晰睃着她的背影笑,而后也翻过身,又把她兜进了怀里。
他就爱抱着她睡,就爱她这样实实在在地待在他的怀里。
常言道人生四大幸事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另外三样的意趣他身在宫中都不太能体会,但洞房花烛夜的幸福他可太清楚了。
——她这样在他怀里安睡的时候,他觉得每天都是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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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园里,皇帝又一日的夜不能寐,安神yào也没起作用。
到了后半夜,他索xing起了身,烦乱地在殿中踱了一圈,叫了宫人进来。
“太子如何了?”他问。
第74章
宦官躬身回话:“太子殿下这两天就在养病,没太差人过来过。”
皇帝点点头,锁眉说:“去毓仁园传个话,就说朕明天过去看看。”
“是。”那宦官将身子又躬低了几分,便要向外退去,退了几步,却又被皇帝叫住了:“……罢了。”
皇帝叹息着摇头:“不必了,朕再想想。”
那宦官便径自无声地退了出去,皇帝沉吟了一会儿,坐回了床边。
老三说太子任用了楚家的儿子为东宫官,他想问问太子,问太子要个解释。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更加不安起来。
他在疑心太子不忠了。
他到底还是开始疑心太子不忠了。
这种感觉令他寝食难安,理智告诉他说他不该这样,可这种怀疑,又并非仅用理智就可以驱散的。
皇帝坐在床边沉默着,一声沉叹牵动得他的腰背弯下去了些许,让他显得比实际的年龄要苍老了不少。
他想,他已经犯了不少错了。诚然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这两年里,他犯的错未免也太多了些。
沁贵人没了xing命、四公主嫁了出去,儿子们现在个个怕他,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他不想这样的,他从来不想这样。
他多想到死为止,都还是一个明君。他希望在千百年后众人说起他的时候,纵使知道他几处错处,也依旧能说他总的来讲还是个明君。
他也不想像汉武帝那样,让自己的晚年尽是愧悔。那样走到临死之际,心里一定煎熬至极。
可他现在不知该怎么办了,时间越长,他越觉不知该怎么办。
在刚刚变成这样的时候,他还有些自信,或者可称为侥幸。他觉得自己可以拗得过心里那股怪异的劲儿,他可以赢过那种不正常的疑心。
可他一次又一次地输了。那股怪劲儿像是一个强大的妖怪,比他的力量大得多。无论他怎样努力,还是只能得到一个在旁人看来不可理喻的结局,他连弥补都不太有余地。
他还能怎么办?
皇帝坐在床边,支着额头,心里翻涌着一阵阵浓重的苦味。
他近来偶尔会想,要不禅位好了。
沈晰是他一手教大的孩子,他知道他有治理天下的才能,即便是现在还没准备好,慢慢地也总会适应。
但在几次三番的细思之后,他又次次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帝,原该是万人之上的那一个。当宫中还有一个太上皇压制着他的时候,他总归会觉得有个人在压着他。
时间久了,他难免厌烦。可他又已手握执领江山的权力,到时他这个太上皇会迎来怎样的结果呢?
猴群里有了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