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比以前更小气更黏人了一点儿。在得知有孕后不久的时候,她绷着张小脸拽着他问过:“我有着孕,你觉得……寂寞不?”
“啊?”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扯扯嘴角,又说:“你要是现在去找别人,我可不高兴!我怀着你的孩子呢,你得好好待我!”
这种话她先前是不会说的。她虽然从不像太子妃那么的“大度”,但对这种话她显然有顾虑。如今,大概多多少少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胆子大了一些。
可他当时还偏偏就吃了这套,而且还吃得特别开心!
他搂着她说:“这是哪来的飞醋?你怀着孩子,我当然谁也不见,你放心吧。”
他这样承诺完,楚怡又不好意思了,埋在他怀里闷了半天,哑哑地抬头问他:“我……就是小心眼,你会讨厌我不?”
“不会。”他信口答道,虽然也算认真,但多少是有哄她的意思。
而她很恳切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你别嫌弃我。我跟你说,爱都是自私的!我想贤惠大度,但我就是做不来,我也没办法罢了!”
他不由自主地轻吸了口气,心情也被她待得郑重了起来。
然后他说:“我知道。”他在她额上亲了亲,“你就开开心心的,有什么说什么,别学贤惠大度那一套。”
“嗯!”楚怡点点头。他的话让她安了心,也给了她偶尔心血来潮戏精附体的机会。
比如他若忙得晚了些,到绿意阁时她已经躺下准备睡了,就会爬起来泪汪汪地给他上台词:“妾身有着身孕,夫君上哪儿风流去了!是不是那怡红院的姑娘比妾身美!”
——可惜演技太差,每回都是她先笑场。从有孕至今试了大概二十多回吧,竟然没有一回成功,沈晰为此没少笑话她,还敲她的额头说:“你能不能顺顺当当说完一次?你回回都笑,我备好的词都说不出来!”
“咦?”楚怡被他说好奇了,“你备了什么词?”
他淡看着她不肯说,她只好清清嗓子认真酝酿,好歹克制住呼之yu出的笑声,把那句台词认真地说完了一回。
话音刚落,他修长的手指就挑起了她的下巴:“说什么呢,哪儿的姑娘能比我家天仙下凡的娘子美?”
——哎呀!
楚怡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羞得不能自已。
第53章
又过了几日,沈晰的生辰到了。
太子的逢十生辰,宫里原该大办,但皇帝病着,只好一切从简。
沈晰按照与太傅商议的,提前三天着人往园子里递了话,打算生辰当日去园子里问安。但在生辰前几天,御前的首领太监杨福却亲自赶到了东宫,跟太子说不必往园子跑了,料理好宫里的事情就得,皇上不差这一个礼。
除此之外,杨福还送来了皇上给太子的贺礼,大大小小七八样,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其中有一柄宝剑,沈晰看到时好生愣了一下。
君子剑不离身,一干皇子都是早早就有了各自的佩剑的,但这柄剑他仍是印象深刻。这是他七八岁初学舞剑时在乾清宫里看到的,剑身由番邦进贡的精铁铸就,寒光四溢吹发即断。沈晰第一次偷偷把它拔出来时,颇有一种看到神兵降世的感觉,他讶异得惊叹出声,然后就被父皇发现了。
父皇把剑收回去,蹲身问他:“好看吧?喜欢吧?”
他点头说喜欢,父皇却成心笑着说不能给他。
小孩子嘛,喜欢的东西得不到,总归有点不高兴。父皇的手指便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跟他说:“等你长大了、能担得起家国重担了,父皇就把它给你。”
此后一晃十几年,宫里又不缺好东西,这件事沈晰早已淡忘。但眼下宝剑到了面前,昔日的记忆自又狂风骤雨般涌回了心头。他端着剑看了会儿,眼眶不知不觉地有点酸,向杨福道:“孤还是得去趟园子。”
“哎……”杨福无奈而笑,锁着眉继续劝他,“殿下与皇上父子之间还客气什么?皇上的意思是让您明日在东宫好好贺生辰,何况过几日还有端元皇后的祭礼呢!那是您的生母,您好好为她cāo持完祭礼再去园子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