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打量了下宁宁,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可以了,就相当满意的往她的腿上一躺。
宁宁可没想到髭切让她把手挪开是要躺下来,“喂你……”她有些不满的低头看天天想桃子吃的某刃,她都还没有过躺大腿的待遇好吗?
嗯?不对她好像也躺过,之前在薄樱鬼里的时候。但是!她也没有见天的躺啊!之前躺也是因为太想睡觉了又没有枕头。
“修房子很累呢,家主又说没有奖励。”躺在自家主人大腿上的刃也跟着她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
只是他原本就长着张很有些可爱的脸,又软绵绵的这么说着,就是笃定自家主人肯定会心软由着他。在源氏重宝的刀剑看来,怎么达到目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每次都达到了的。
宁宁瞪了一眼奶黄色短发的太刀,又没忍住捏了一把对方的脸,也没把人赶起来,就只能放弃了,“有这么累吗?我也没听膝丸叫累啊。”而且看起来膝丸干得活还要多一些。
“弟弟,”今天名字依旧是被省略的膝丸,“最近很有干劲呢。”髭切笑眯眯的道,“看起来心情也不错的样子,我出去的时候果然有发生什么吗。”
虽然他家弟弟基本上不会瞒着他什么事,那两天发生的事他大部分都知道了,但涉及到家主的事,有些事他不会细问,他家弟弟也不会细说。
“咳……”宁宁撑着张我一本正经,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的脸,“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变成蛇这件事,髭切都是知道的,至于其他的……
髭切躺在宁宁腿上,仍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宁宁毫无躲闪的和他对视,还假模假样装可爱的歪了歪头,反正她脸皮已经久经锻炼,早就已经牢不可破了。
片刻之后奶黄色短发的付丧神轻笑,他伸手摸了摸宁宁的脸,“家主这种地方也很可爱呢。”
宁宁闻言就是笑了,“你这叫护短,如果换个人来说就不一样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脸皮厚还经常乱说,至于温柔什么的更是不见踪影,完全不符合现实里对女性的要求,也就只有她家刀剑不会嫌弃她了。当然,她自己也是不会嫌弃自己的。
“哈哈,”髭切笑得很高兴,话说得软绵绵的特别好听,“因为最喜欢家主了啊,所以看哪里都会觉得可爱。”
宁宁笑着伸手轻轻弹了下付丧神的额头,“你也很可爱,”顿了顿又带着两分玩笑开口,“好好说话的时候。”
这家伙啊,有时候麻烦起来真的很让人难以招架,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家刀剑她又喜欢,还不是只能就这样。
髭切当然知道自家主人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能认啊,“不应该是哪里都可爱么?”这句话的潜在意义,他也是明白的,因为喜欢,才会觉得可爱。
“嗯……”宁宁状似认真思考了片刻,随即展颜而笑,“好吧,哪里……都可爱。”
在她心情很不好的时候,髭切趴在桌边哄她的样子,她到现在都很清楚地记得啊。这么想来的话,确实是哪里都很可爱的。
躺在宁宁腿上的刃闻言便是笑了,那是种无可替代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其实知道自家主人有多重视他,但越是这样,越是想听她亲口承认亲口说。
源氏重宝的太刀看起来似乎只是软绵绵的长相又可爱,笑起来还有两分甜,平时说着什么事都无所谓,大多数事也不会放在心上,但其实对于在意的事又强势占有欲又强。
他家主人当然明白他这一点,但仍旧是愿意纵着他……
“说起可爱,”宁宁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虽然平安京那两兄弟的所作所为是挺讨嫌的,”把她家膝丸变成蛇还假装是他什么的,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气,“但是其实膝丸变的那条蛇还挺可爱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付丧神变成动物,虽然是说起来有些吓人的冷血动物,但只要还是膝丸,就觉得可爱。
说完之后宁宁想了想又加了句,“诶你可别告诉膝丸啊。”咳咳,估计膝丸也不太乐意变成蛇的样子,但是膝丸蛇真的超可爱的。
髭切听宁宁说得也有些好奇,“弟弟……”弟弟叫什么名字来着,“变成蛇真的有那么可爱吗?”他没见到过。
“有的有的,”宁宁想到那条会害羞的蛇就使劲点头,“果然平安京的咒术很神奇啊,”她看了眼髭切,“不过如果说膝丸会变成蛇,你会变成什么呢?”
髭切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变成什么?”变成动物的话,这倒是有趣了。
“嗯……”宁宁认真的想了想,“膝丸是蛇的话,你可能是……”按照膝丸这种规律来看,“狮子?”髭切不是有个名字叫狮子的心吗?连出阵服上的装饰都是狮子纹样的。
所以也可以想见,平时这家伙那些软绵绵的笑,都只是表象罢了,会被称为狮子的刀剑能是好相与的吗。
“哈哈,狮子啊。”髭切笑得意味不明的。
“如果真的是狮子的话,”宁宁比划了个巴掌大的模样,“这么大小的就可爱了,”膝丸变成蛇也不是很大,“如果是这么大的,”她伸手比划了个比她自己还大的,“就冬天比较好。”
“为什么冬天比较好?”髭切也有些好奇宁宁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狮子是毛茸茸的啊,”宁宁眯起眼睛,“感觉厚厚的毛会非常暖和,冬天的话这么大的狮子完全可以靠在身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