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的髭切似乎很了解膝丸,哪个膝丸都一样,所以见膝丸皱眉看起来有些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膝丸。”
“是膝丸啊阿尼甲!”被熟悉的声音一叫,膝丸反射性的纠正了遍,出声就觉得哪里不对,“你叫我什么?”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膝、丸~”还没染上记性不好这个坏毛病的髭切像是明白什么似乎的又叫了一遍,“难道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膝丸摇了摇头,然后就有种莫名的感动涌了上来,虽然他知道这个不是现在的兄长,但是兄长竟然能记起他的名字……
髭切笑了笑,也没问宁宁家的膝丸反常的原因,“没什么事的话,过来坐?”顿了顿,似刻意非刻意的又叫了声,“膝丸。”
然后,宁宁家的膝丸就莫名其妙的和这两兄弟坐到了他们房间的桌边。如果他们要对家主做什么不好的事的话,他怎么也会阻止,但如果只是说会儿话……
髭切当然不会上来就问你怎么这么喜欢你们家主人,随意的聊了些其他的话,不管是长发的膝丸还是宁宁家的膝丸都能跟上。
宁宁家的膝丸也曾是源赖光的刀剑,再加上一个是曾经的兄长,一个是曾经的自己,又因为历史的不同有微妙的不同,怎么都有无数的话可以聊。
慢慢聊着天,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宁宁家的膝丸也逐渐放下了戒备。而话题,也终于转到了宁宁这个审神者的身上。
“家主?”膝丸听到问话的时候想都没想就答道,“家主很好。”因为这是发自心底的话,所以他说得特别的真诚。
长发的膝丸见状就是皱眉,他当然听得出另一个自己有多真心。而髭切捧着杯茶,似有意似无意的接话,“你觉得她哪里好啊?”
“不过就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哪里比得上源氏的家主。”长发的膝丸这句话才是心底的想法。
“不是,”宁宁家的膝丸立刻反驳道,“虽然家主看起来只是普通人,但她并不比历代源氏的家主差。”
就因为她只是普通人,所以在生死关头拿起刀剑的勇气,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这才是他们认可的武道。
长发的膝丸又想说什么,却被髭切使了个眼色阻止,再开口的时候,他声音软绵绵的,就和平时与自家兄弟闲聊时一样,“你很喜欢她呢。”
“喜欢?!”猝不及防之下,膝丸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连眼神都有些躲闪,“她,她很可爱。”
有着薄绿色长发的付丧神还能不明白自己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的意思吗?看得他简直是怒从心起,这么没出息的人,才不是他自己!
倒是髭切见状就笑了,“哦呀,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呢。”
宁宁家的膝丸实在不习惯谈论这个话题,他被自家兄长调侃都会不好意思,更别说这个是兄长,也不是兄长的人了,“我去看看家主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吩咐。”
他说着就想站起来,只不过才一动就被髭切叫住了,“等一等。”
只要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膝丸还是很正常态度的,“还有什么事吗?”
“有个东西,”髭切从怀里掏来掏去掏了半天,掏出一张写满不知名字符的长条形白纸,然后顺手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是什么东西?”宁宁家的膝丸有些不解,但仍旧是毫无防备的伸手接过。
就在膝丸接过那张白纸的下一刻,空气中发出一声很小的爆裂声,然后膝丸惊讶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就一下消失了踪影。
“人呢?”长发的膝丸看起来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见状立刻惊讶的爬过来看着地上的一堆衣服,“人到哪里去了,阿尼甲?”
“哎呀,人到哪里去了呢?”髭切偏了偏头,看上去倒是并不惊慌,“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呢?”
“什么?”长发的膝丸猛地回头,“阿尼甲你给他什么符纸,上面写的什么咒?”平安时期的咒实在太多了,多到他刚才只看清楚了上面是什么,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髭切摸了摸头发,一副被表扬了的神色,“哈哈,不过没有危险性。”他怎么也不会让弟弟有事的,未来的弟弟也是弟弟。
对于这样的自家兄长,长发的膝丸也是想要扶额,除了无奈,还是只有无奈。
就在这时,宁宁家的膝丸掉在地上的那堆衣服动了动,然后从里面钻出一条……有着薄绿色鳞片的蛇来。
“阿尼甲!”长发的膝丸指着那边晃晃悠悠,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膝丸蛇,“他变成蛇了!”
“哎呀,原来是蛇啊。”长发的髭切凑过来看了看,“好有趣,还有一缕绿色的头发搭着呢,和普通的蛇不一样,怎么都不会认错呢。”
“现在不是觉得有趣的时候吧?”长发的膝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不好了,“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长发的髭切似乎是认真想了想,然后带着种自己也不太能肯定的语气,“应该明天就能恢复了。”
两人正在讨论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有人叫膝丸的声音,是他们不熟悉的刀剑的声音,“膝丸殿,你在哪里,主人在找你。”
长发的膝丸整个人僵了下,“有人找来了。”他猛地回头,“阿尼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