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山姥切长义想要出口的话再次不得不被憋了回去,只能跟着自家主人往回走。
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总有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味道。
然而宁宁的反应快,却也快不过如同小孩子变脸一样说变就变的天气,没多大的功夫,先是豆大的雨滴淅淅沥沥的落下,随之而来的大雨倾盆,就像有人在天空中泼下一盆水,猛烈汹涌。
“下雨了!”宁宁在雨落下的时候就下意识抬手挡住额头,她可不喜欢被雨淋,不过大概也没人喜欢,“我们快点。”
“等等。”山姥切长义见状,反而是略微停顿了下脚步。
就在宁宁有些不解的望过去的时候,银发的打刀解下出阵服外层的披风,抖开之后直接罩到了自己和审神者的头顶上。
在宁宁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头顶上就被撑起了一块晴朗的天空,望过去的时候,是银发付丧神理所当然的脸。
宁宁偏头看了看山姥切长义,又抬头望了望披风蓝色的底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遇到下雨而产生的一丝郁气也消散在了笑容中。
作者有话要说:长义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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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夏天的大雨来势汹汹,尽管山姥切长义已经尽力给宁宁遮风挡雨了,但这样势头的大雨根本不是撑在头上薄薄的披风能挡得住的。
“那里有个屋檐,我们先去躲会儿雨吧。”宁宁眼神不错,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可以躲雨的地方。
山姥切长义顺着宁宁的话转头看了一眼,随即就是点头,“好。”他们刚在这边转来转去走了挺远,现在看来一时半会也回不到时间转换器定位的地方,与其这么一直淋着,不如躲一会儿雨。
虽然离开河边之后已经零零散散有了些住宅,但也不是每户人家都有屋檐适合躲雨的,宁宁看到的这家屋檐并不宽敞,站下她和山姥切长义几乎就是略一动就会碰触到彼此的距离。
在雨水被头顶的屋檐挡住之后,宁宁松了口气,她伸手拂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这个天气的雨应该下不了多久。”
山姥切长义正在拎着披风上的雨水,闻言随口应和了声,“啊。”
宁宁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的手绢擦了擦脸,“你带帕子什么的了吗?”因为只是简单的任务,预计今天晚上就会回本丸,她也只带了随身的小包。
“没有。”山姥切长义抖开自己的斗篷叠好之后搭在手上,“等回去再收拾吧。”
话是这么说着,算是大半个长船派的讲究刀剑还是因为现下湿漉漉的状态有些不适的皱眉。
宁宁不太负责任的出馊主意,“用披风擦一下?”反正不是那么大块的布料嘛,拎干之后正好物尽其用。
山姥切长义顺着宁宁的话低头看了看手臂上搭着的银蓝色的披风,立刻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了。”
宁宁看着银色头发的付丧神脸上显而易见的嫌弃,也是忍不住的笑,有些刀剑男士可是比她这个审神者讲究多了,“可是你头发还在滴水,不难受吗?”
山姥切长义闻言拂开了搭在额头上的头发,接着就想整理仪容,然而他现在一手拿着自己的本体刀,一手还带着披风,怎么都不太方便。
宁宁看得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晃了晃手里的帕子,“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想了想又觉得山姥切长义不是那种什么都可以的直男刃,他可是发型都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刀剑男士啊,于是又接着解释了句,“帕子是干净的,就刚才我擦了下。或者,我用雨水给你洗一下?”
宁宁和山姥切长义说不熟也熟,毕竟是一起出阵做过特别任务。
但说不熟其实也真的不熟,没有怎么单独相处过,之前对方还是时政的监察官。
至少没有熟到有些刀剑的程度,如果换成山姥切国广的话,她大概也就不会问了,直接就上手擦了,自家刀剑哪有那么多讲究。
听了宁宁的问话,山姥切长义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用,”说完之后立刻就意识到可能引人误会,于是又在宁宁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前加了句,“我是说,不用洗。”
宁宁绕了一圈才明白山姥切长义的意思,然后对这振刀剑傲娇的程度又有了个深刻的认识,“我知道了。”
既然山姥切长义不介意的话,宁宁就笑着朝人招了招手,“来低头。”
黑发的审神者笑意盈盈,山姥切长义迟疑了片刻之后,就按照她说的低下头去,几乎让人很难想象有些桀骜的前时政检察官如此乖巧听话的模样。
宁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点,连眼睛都弯成好看的月牙状,她手里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过银发打刀的脸,就好像给刀剑修复时一样的认真。
山姥切长义微微垂眸,审神者离他的距离很近,近到几乎呼吸相闻,只要他稍微抬起眼睛,就能对上她笑弯的眸子。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雨水打着屋檐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有些特殊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