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先生不用客气,那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宁宁摆了摆双手,然后尽量不突兀的转移话题,“所以土方先生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土方岁三脸色沉寂了下来,“我在虾夷的战场上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回到了宇都宫城。”他说着就抬眸看向宁宁,“雪村君你又是怎么回事?”
宁宁斟酌着词句,“那天告别土方先生之后,我和冲田君一起回到了雪村治疗他的罗刹化,再然后,我就到了宇都宫城外了。”嗯,中间省略过程若干。
土方岁三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另外一件是所吸引,“治疗罗刹?那是可以治疗的吗?”
宁宁肯定的点头,“土方先生也知道之前我就在寻找可能的办法,后来在雪村终于找到了。罗刹化之后也是可以逆转的,只要用雪村的溪水,就可以治疗罗刹,变回正常人。”
土方岁三闻言明显的松了口气,“那就好。”他从来都是极不赞同罗刹的,只是有时候也是形势所迫。
只是说着他又是重新皱眉,“新选组现在没有罗刹。”开始他以为只是时间的倒转,然后在发现新选组和他记忆里有了很大不同之后,才发现并不单纯只是这样。
“这是好事。”宁宁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样看来世界的融合并不是完全的融合,当然她也没忘记最重要的事,“土方先生,就只有我们两人是这样的情况吗?”
土方岁三没察觉到宁宁问这句话的意义,毕竟信息相差太不对等了,“其他人我不知道,现在新选组里没有其他人有之后的记忆。”
宁宁听得也不知道是心底一松还是更沉重了些,虽然现在基本上可以锁定异常存在的范围了,但是如果异常真的是土方岁三的话,这件事又该如何收场。
“这样啊。”没什么意义的叹了句,宁宁继续开口问道,“那之后土方先生打算怎么做?”在你已经知道后续会发生的事情的时候。
土方岁三沉默了片刻,“我会去虾夷。”哪怕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他也会带着新选组走下去。
宁宁也是心生赞叹,“土方先生,你果然一点都没变。”最让尊敬的人,大概不是能坚持自己信念的人,而是明知是死路,仍旧能够坚持信念的人。
“那你呢?”土方岁三看向宁宁,“还是打算回到总司身边吗?”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旧是会关心宁宁的。
宁宁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黯然,“除了土方先生,其他人都不认识我。”
土方岁三这才意识到什么,他和宁宁太熟悉,熟悉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宁宁进出新选组的驻地是理所当然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既然其他人都不认识雪村,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宁宁被这么一问就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进来的。”然后她立刻就在土方岁三脸色还没来得及变之前加了句,“啊啊,土方先生你不要生气,外面的守备还是很严格的,但我对新选组的换防很熟悉,再加上我这个家臣很厉害,所以请不要处罚其他人。”毕竟新选组的其他人再厉害,也没办法比得上刀剑付丧神啊。
土方岁三冷哼了声,到底没多说什么,“一期没有跟着你?”
宁宁摇了摇头,答得很直接,“他不在这个世界。”
土方岁三明显又误会了宁宁的意思,“这也是不同吗?”
“可能是吧。”宁宁微微偏转头,给了个模糊不清的说法。
看宁宁不想多提,土方岁三也没有再多问,“既然如此,你……”
看着宁宁,他也是皱眉,“你有什么打算吗?”他说着顿了顿,“你不是普通人吧?除了鬼族的身份外?”这才是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想问的。
“我确实只是普通人,”宁宁说得很认真,除了灵力之外,她真的就是普通人,现在连鬼族也不是了,“只是身份略微有些不同,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她只是个普通的审神者罢了,审神者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除了让她多几个‘家臣’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身份不同,”土方岁三也猜到可能是这方面的原因了,“什么身份?”
“抱歉,我不能说,”宁宁没对土方岁三撒谎,“但我保证,我的身份并没有任何妨碍。”
土方岁三盯紧了宁宁,战场上走过来的人气势迫人,然而审神者的目光坦荡,她是维护历史的人,绝对不会对历史上的任何人物时间产生任何影响。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的身份才是保障,只不过这个保障对新选组是如此,对新选组的敌人也是如此。
片刻之后,到底还是长久相处的信任占据了上风,土方岁三微微移开视线,压力骤减,“我知道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土方岁三微微握紧了拳头,手掌心的地方有那么些炙热的感觉。
土方岁三当然知道那只是他的错觉,但在虾夷的最后的日子,似乎只有手掌心的印记还能提醒他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全无意义的。
他,和他们,是被承认的最后的武士。这份承认来得有些晚,却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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