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闻言才略微收敛起表情,“你是叫狐之助是吧,你是说你家主人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暖床是胡说八道的?”
“这个……”狐之助也被髭切会心一击的问题问得怔了一下,这要怎么回答,它又不能说真的从来没有过。
于是狐之助的眼神也飘忽不定了起来,“其实不是……我是说也没有经常,不不,”它说着就是一抬头,“其实在我家主人大人手里,不管是髭切殿下还是膝丸殿下,都是经常出阵的。”
它家主人大人算是对这两兄弟小有偏爱,两振太刀都是经常出阵远征的,不过基本上而言审神者在这方面还是很公平的使用本丸里的刀剑,所以也不是很显罢了。
奶黄色头发的太刀闻言就是笑了,他蹲下身看着小小的辅助式神,“哦呀哦呀,所以还是是有暖床的吗?”
狐之助简直被这位殿下搞得头疼欲裂,到底要不要这么会抓重点啊!
但它自从宁宁到本丸来之后也算是久经考验的狐之助了,听到这里脑袋还是反应得相当快,“愿意的你们都是愿意的,”顿了顿,狐之助终于找到了重点,“你们可是称呼主人大人家主啊。”
狐之助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不但让笑眯眯的髭切怔了下,连在那边一直和宁宁气氛剑拔弩张的膝丸都是愣住了。
就像狐之助之前对宁宁说的那样,对于源氏的刀来说,主人是主人,但只有家主是不一样的。
下一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髭切站起身来,然后重新对着自家弟弟露出笑容,“弟弟不要吓着客人了啊。”
还……真是有趣呢,虽然所谓未来的那两人似乎和他还有弟弟也没什么关系,但能让未来的那两人称呼家主的话……
长发的付丧神这么说着,就偏头看了看宁宁。
刚才他家弟弟已经威逼到这种程度了,她不但没有像他家弟弟说的那样胆小认怂,反而言辞犀利,看似被逼到极限的不管不顾,但却每句话都正中要害。
是太了解以后的弟弟,所以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他不会真的动手吗?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冷静,比想象中还要有趣的反应呢。
膝丸在听到自家兄长的话之后,手自然而然就从太刀刀柄上挪了开来,哼了站到旁边不再说话了,家主的意义,他同样也是知道的。
你哼我不会哼吗,这时候的宁宁反而幼稚了起来,对着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也是哼了声,然后才开口道,“狐之助,走了。”
真是每次碰到他们兄弟两人都没什么好事,再这样下去,连她也不敢保证不会迁怒自家本丸的兄弟两人啊。
嗯,冷静冷静,这不是她家髭切和膝丸,这不是她家髭切和膝丸,这不是她家髭切和膝丸,重要事情说三遍。
宁宁招呼着狐之助准备转身就走,然后还没离开,就被人叫住了,“等等。”
虽然真的很想当成没听到这句,但宁宁也知道她就算当听不到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她脚步顿了顿,冷冷的开口了,“还有什么事吗?”
“你忘记这个了,”很快,笑眯眯的付丧神就将那只差点被宁宁遗忘的残肢递到了她面前,还好心好意的介绍道,“这是很少见的种类哦。”
怎么!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嫌的刃啊啊啊啊
实在没忍住在心底咆哮了一声之后,宁宁表面的表情更冷了下去,“不要!”
说罢也不等对方反应,绕过那只血淋淋的胳膊就走。
这次长发的髭切倒没有追上去,而是继续笑着开口,“是不喜欢这个吗?那明天给你带其他东西?”
你们明天还要来?还要来?你们真的是嫌自己讨嫌得还不够吗?
宁宁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回头威胁道,“你们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要知道,她在这里是源氏的客人,而这两位是源氏的刀,所以哪怕再生气宁宁最多口头上怼两句,也没真的怎么样过,但现在她也觉得自己忍耐到极限了!
膝丸闻言皱眉,微微变换了动作看向宁宁,而他家兄长则颇有趣味的问道,“要怎么不客气呢?”
呵呵,他们以为她在说笑吗?她看起来像是会这么说笑的人吗?
宁宁气极,反而是笑了出来,非常温柔的笑容,“再来的话,”她瞬间沉下脸色,甚至称得上是杀气腾腾的表情,“拆了你们哦!”
“主人大人,那兄弟两人真的就这样就不会再来了吗?”之后,狐之助还颇有些担心的问道,虽然它很欣慰自家主人心思清明无需它过多担心。
但说实话,能不看到那兄弟来的话,狐之助表示它还是很愿意的。
“不知道。”宁宁也不知道自己的威胁是不是真的有用,至少她觉得,如果是自家的那两个的话,估计威胁什么的对他们其实是不管用的。
特别是髭切,那家伙看起来笑眯眯的天天说着什么名字什么的都无所谓,不要嫉妒要悠闲的生活,她还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不过,“不管他们,总不能因为他们而影响我们自己的行程。”既然都这样了,她话已经说到,就随意吧。她管不了别人,但是能管自己。
狐之助眨了眨眼睛,“所以我们的行程又要有改变了吗?”就算它自认为已经很了解自家主人了,但偶尔还是会跟不上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