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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战,战国时期基本上可以说结束了。”烛台切光忠站在宁宁身边,黑发的太刀握着自己的本体刀,“政宗君到底是生不逢时。”
    “也许吧,”宁宁咧了咧嘴,“但就仅仅是从这一战来看,或许除了人为之外,还有运气的成分,”她顿了顿整理了下思路,“我之前曾看到过一种说法,说仅仅是从布阵来看,石田三成率领的西军其实更有优势,但最后获得胜利的却是德川家康率领的东军,甚至是德川家主力部队都没有参战的东军,”她笑了笑,“如果以更文艺点的说法,不就是天命?”
    “所以德川家康公是天命所归吗?”小夜左文字抬头看向自家主人问道。
    “不知道,”宁宁诚实的摇了摇头,“谁会知道上天的意志呢。”从这个方面来看的话,其实不管是审神者还是刀剑男士们,甚至包括对立的时间溯行军和历史修正主义者,都只是普通人。又有谁能知道或者左右上天的意志呢。
    “哈哈,上天的意志确实可能不知道,”鹤丸国永手里的本体刀指了指天,“但是我也想吓他一吓啊。”
    宁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没有说自家刀剑狂妄,有个梦想和目标总是好的嘛,而且鹤丸这个想法还挺有意思的。
    刚笑完,她手腕上的装置就此疯狂的震动了起来,宁宁立刻收敛了神色,“闲聊时间到此结束,时间溯行军要来了。”她抬头看了看已经破晓的天际,“关原合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小心。”幸好,关原之战正好是天际微光之时,就算是她带着两振太刀,也不担心因为光线的关系影响到他们战力的发挥了。
    “主人,在那边。”太鼓钟贞宗指着天空激烈异变的方向道。
    “我们走!”宁宁想也不想的下令道,最后一场战役,绝不能出丝毫差错。
    关原合战的战场上,东军和西军之间的战斗正如火如荼,而在守护历史的战场上,刀剑男士们和时间溯行军的战斗如同战得激烈。
    宁宁作为审神者已经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战斗,比起之前的紧张激动,现在她仍旧会担心自家刀剑们的安全,也已经能冷静以对。
    在注意战况的同时,也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让漏网之鱼的时间溯行军伤到自己。
    大概时间溯行军也知道这次战役的重要性,其投入的力量也是最强的。
    很快两振小短刀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受伤,其中实战经验最差的太鼓钟贞宗已经伤到了中伤状态。
    好在烛台切光忠知道太鼓钟贞宗的状态,也很关注他那边的战况,见状很快向着刃靠拢,帮着太鼓钟贞宗扛下了大部分的压力。
    而其他刀剑们在各自战斗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关注战友们的状况。
    同个小队一起战斗的次数增加了,在战场上的默契也自然而然跟着上升,哪怕是一直说着我独自一个人战斗就可以了如大俱利伽罗,在看到战友状况危急的时候,也会提刀掩护身边的战友。
    这让旁边一直关注着刀剑状况们的审神者也是翘起了嘴角,她就说嘛,她家小伽罗其实人可好了,看起来一副不想和你混熟的样子,但其实根本禁不住人家念叨。
    更不用这种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交情,哪怕挂着我不是情愿的冷漠表情,该相互掩护的时候还是会相互掩护的。
    最后的战斗,激烈却不惨烈,结束的时候除了太鼓钟贞宗中伤之外,其他刀剑们都是轻伤,宁宁看得很是高兴。
    接下来,就等到关原合战结束之后,他们就可以返回本丸了。
    这次出来虽然只遇到了那么一次意外,但其实来回奔波,路途之中又多是荒郊野外,吃不好睡不香,还是很累的。
    等回到本丸之后,她真的真的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然而意外这种东西,有一就有二,就在这边看起来关原之战即将结束,宁宁看看手腕上已经显示任务完结的装置,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就见有头戴醒目盔甲的武士率领着家臣冲了过来。
    宁宁听到呼和声抬头就差点呼吸一滞,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好撞到这边战场上来的不正是歌仙兼定的前主细川忠兴,不知道是在追击逃兵还是打扫战场。
    细川忠兴也没想到会在战场上再次偶遇宁宁一行人,审神者这一行人又足够醒目,正好撞上之后他也是一愣。
    他上次见到她,又已经是十年的时间了,然而她一点都没变。
    宁宁经过太多次意外反应还是很迅速的,正想招呼刀剑们快跑,反正细川忠兴不是伊达政宗,就算看到他们应该也不会追着他们跑的。
    结果她刚准备风紧扯呼的时候,细川忠兴却是突然开口,“等等!你……您是不是认识我老师利休先生?”其实之前,他就已经确认宁宁的身份了,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次遇到。
    于是审神者的脚步就此顿住了,她缓缓的转身看向细川忠兴,“千宗易先生?”若是其他人,说认识不认识或许也无所谓,但千宗易对于她来说是不同的。
    细川忠兴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他收刀回鞘,朝宁宁微微一礼,“您放心,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做什么,只是之前老师曾提到过您。”
    宁宁朝其他刀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宗易先生他……”这个时候,他已经被丰臣秀吉赐死了吧。其实她真的一点也不意外,很早之间她就听他说过,踽踽独行的道路他比谁走得都坚定和专心。那么,他和那位出身农民根本不懂利休之道的人,早晚是要分道扬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