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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明白了一期一振的意思,山姥切国广猛地抓紧了头上的兜帽,狠狠的低下头去。
    半晌,他才就着低头的姿势,颤巍巍的伸手解下自己披着的破布来。
    下一刻,就见没有了被单的被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被单盖在宁宁身上,然后转头就坐到墙边,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双臂里。
    宁宁其实睡得并不实,被单落到身上的时候她就醒了,眼睛虚开一条缝就看到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单,下摆还有些脏兮兮破烂烂的感觉,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实在懒得动弹,宁宁微微翘了翘嘴角,又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就在宁宁他们这边讨论事情的时候,新选组的那一边,也在讨论他们的事。
    自局长近藤勇以下,该来的干部们都来了,不比对事情严重性一无所知的宁宁他们,雪村纲道这个人对于新选组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无论这个重要是好的一方面还是坏的一方面。
    “是吗?是纲道先生的女儿啊。”近藤勇手揣在袖子里,“说是来找父亲的吗?”
    “是的,”回答他的事一脸严肃的土方岁三,“说是从江户来的,还带着两个人。”
    “带着两个人是什么意思?”近藤勇有些不解了。
    土方岁三看向一旁的斋藤一和冲田总司,“斋藤,总司,你们先到的,看到那两个男人出手了吗?”
    “我没看到,”冲田总司目光转向面无表情的斋藤一,“不过一君应该有看到吧。”
    “看到了那个披着破布的男人出手,”斋藤一说话很是简洁,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身手很利落。”
    “能被一君这么夸奖,”冲田总司笑了笑,“那确实应该很不错了。”
    斋藤一点点头,“另外那个一直站在纲道先生女儿身边的男人,感觉也很强。”
    他没看到过对方出手,但就是觉得那人很强,这是在千百场的战斗中才锻炼出的近乎直觉的感官。
    “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跟着纲道先生的女儿?”近藤勇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了,他记得之前听纲道先生说过,他只是个普通兰医,不过是为了幕府做事罢了。
    “不知道,”土方岁三答得也很直接,“不过,他们看到了那些失败品,还和失败品战斗了,应该是知道了那些失败品的不同寻常。”
    “呵呵,”冲田总司轻笑,他有着张很是俊秀的脸,在这种时候笑起来甚至带着两分天真之气,说得非常的简单,“全部杀掉不就好了。”
    “不行,”土方岁三不赞同道,“她是纲道先生的女儿,或许会知道纲道先生的行踪,”顿了顿,“而且她也不是我们要处置的不逞浪士。”
    “我可不杀女人。”新选组的二番队队长永仓新八接着土方岁三的话道。
    “我也不杀女人。”原田左之助也跟着表达了意见,他的话音刚落藤堂平助就开口了,“杀女人什么的太过分了吧,别开这种玩笑啊总司。”
    冲田总司笑而不语,和其他人不同,对于他来说,作为新选组的剑,没有什么人该杀不该杀,只要是近藤先生需要新选组需要,他都可以杀。
    在新选组安顿宁宁他们的房间里,宁宁开始是靠着一期一振睡,这个姿势怎么都不太舒服,睡得迷迷糊糊就想换姿势。
    揉着眼睛坐起来,一期一振就转过头来关心道,“主殿,不想睡了吗?”
    “想睡,但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宁宁嘟囔了句,“我想要个膝枕。”这样的姿势她总是半梦半醒,也睡不了很实。
    于是一期一振自然而然就换了姿势,宁宁完全没有客气,倒下就枕在自家刀剑的大腿上,整个人躺在地面上才觉得舒服了。
    山姥切国广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一期一振倒是淡定得很,等宁宁换好姿势了,还帮她拉了拉被单盖好。
    天气凉,主人不比他们刀剑男士,着凉就不好了。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新选组那边就有人来叫宁宁他们了。
    察觉到门外并没有掩饰的动静,原本看起来都有些像蘑菇的山姥切国广蓦地抬起头来,“有人来了。”
    一期一振脸色不变,水色头发的太刀低头轻轻拍了拍宁宁,“主殿,有人来了。”
    宁宁睡得其实算不上好,听到一期一振叫她就清醒过来,只是她才睁开眼坐起身来,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到身上盖着的被单从她目光范围内一闪而没。
    等宁宁顺着动静再转过头去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已经披好被单,在系着系带了。
    搞得宁宁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在这种时候就能展现出如此高的机动来,她该说果然不愧是被被吗,丢掉了本体的被被又怎么能被叫是被被呢?
    新选组来人自称井上源三郎,是个态度温和的人,比起昨天宁宁他们遇到的新选组诸位的杀气冲天,简直称得上是老好人了。
    他带着宁宁他们穿过窄廊,来到一间屋子面前,然后主动帮他们打开屋门,“请进吧。”
    宁宁颇有礼貌的朝人点头致谢,才带着她的两把刀走进屋内。
    这时天光已然大作,所以能很轻易就能看清屋内的情况,里面的人不少,几乎是在宁宁他们踏入屋门的那一刻就望了过来。
    人一多,不管视线是不是善意都会显得压力很大,然而黑发的审神者可是经历过本丸所有刀剑目光的洗礼,又跟着魔王织田信长混过,对于这样的目光完全是如轻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