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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的话音刚路,就见时间转换器金色的光芒闪过,正好有长途远征的刃回来了,看到自家主人出阵平安回归,立刻就是一阵喧哗。
    只是宁宁的样子实在有些惊悚,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主人,您没事吧?”带队远征回来的是蜂须贺虎彻,看着宁宁的状况就皱起眉头。
    “没事,都是别人的血,不用担心。”宁宁对着夜晚也是分外闪亮的真品虎彻笑了笑,“还有,我回来了。”
    随着这句话,队伍里的小短刀们一下就欢呼了起来,笑声叫声就像打破什么魔咒,整个本丸从沉睡中被惊醒。
    “主殿回来了?”作为近侍,一期一振的动作非常迅速,在宁宁带着受伤的刀剑们刚到手入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整理好衣服赶来了。
    在看到宁宁的状态之后,一期一振也是微微皱眉,“您受伤了吗?”虽然主人看上去精神尚好,但衣服上层层叠叠的血迹,怎么都让刃不能放心。
    “没有受伤,”宁宁摇了摇头,她在本能寺运气不错,跑来跑去都没受什么伤,“只是刚在战场上溅到血了而已。”
    一期一振这才放下心来,握拳放在胸前,水色头发的太刀微露笑意,“欢迎回来,主殿。”主人平安归来,当然是值得庆幸的事。
    宁宁朝半夜爬起来礼仪同样完美的近侍点了点头,回了对方一个笑容,“我回来了。”在战国呆得久了,回本丸就越发的有回家的感觉了。
    不过看到一期一振,宁宁也想起自己本丸里的那些公文,就在手入之后先去休息再起来工作,和先工作之后再去补觉之间犹豫了半秒钟就有了决定。
    算了,反正都闹了大半夜神经也很兴奋也不太容易睡着了,不用纠结了,先把工作收尾再放心的去睡吧,“我先去手入,麻烦你先帮我准备早饭,之后和我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
    “是的,主殿。”水色头发的付丧神姿容优雅仪态优雅,行礼之后就转身离去。嗯,做饭。
    宁宁一般都是按照伤的轻重来进行手入,伤得越严重越先修复,所以进入手入室,拿起打粉棒之后她根本就没有犹豫,“不动行光。”
    接近重伤状态的小短刀别别扭扭的凑过来在宁宁面前跪坐下,偷眼看她一下又飞速的低下头去,完全不复之前的熊样,不知道是不是被现主对前主的会心一击吓到了。
    看不动行光的样子宁宁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做这个样子干嘛?”作为她的初锻刀,简直脸都被你丢光了小酒鬼!
    听到宁宁的话,不动行光抬头,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却到底没说出口。她,她,她可是连信长大人都敢打啊!
    宁宁可从来没见过这熊孩子这种样子,她手里的打粉棒熟练的扑过小短刀的伤口,“想说什么?”
    顺利完成了这次特别任务,又终于可以和那个魔王说拜拜了,临走时还反击了下,其实宁宁心情还算不错,“刚扯着嗓子对我喊的胆子呢?”
    之前的事,她都还没找不动行光算账,这家伙竟然盯着她来了个欲言又止?
    说起来,她这个审神者可是踹了他最重要的前主啊,以小酒鬼冲动的个性,不是应该早就对她大喊大叫起来了吗?
    和宁宁想的完全不同,不动行光却是犹豫了片刻才开口,“你……”还顿了顿,“你是不是很讨厌信长大人?”
    “讨厌?”因为修复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所以宁宁还可以分点心来回答不动行光的问题,“并不讨厌。”
    真要说起来,织田信长其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只是从她和织田信长从开始就不甚愉快的见面起,她就没办法喜欢对方。
    谁会喜欢一个只把自己当成有趣的东西的人啊,她又不是自虐。更何况,拥有生杀予夺权利的人的那种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绝对不是习惯了现世自由平等的人能够接受良好的。
    只是,宁宁虽然之前在安土城也不是没有在心底打过织田信长小人,但现在她都已经报复回来了,也没必要再把那些事记挂在心上膈应自己了。
    能想得开,算是宁宁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不然在之前的本丸,还要魔王在的安土城,她是怎么苟下来的?
    宁宁的回答有些出乎不动行光的预料,小短刀有些急的蹭了起来,“那你还……还……”还了半天,到底没有把宁宁之前的动作形容出来。
    “坐好,别动,”宁宁瞪了不动行光一眼,看小短刀重新乖乖的坐好,才继续修复的动作,“如果你是问刚才的话,因为那是一场不能输的战役。”
    虽然织田信长看似被逼迫到了这般的境况,但如果能赢了她,让她对着魔王俯首称臣的话,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另辟蹊径,织田信长也是赢了个干净利落。
    不动行光完全不明白宁宁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不能输的战役?”
    看着小短刀迷茫的神色,宁宁微微翘起唇角,“你们在我身后,所以我半步不能退。”
    说白一点,在织田信长已经得知你们是他的刀的那一刻,作为主人作为审神者,若她退了,刀剑们都得跟着她颜面扫地,尊严无存。
    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宁宁才果断的出手的,不过也算了报了之前的仇了。
    黑发的审神者回答小短刀的话音并不重,甚至因为还在重复着修复的动作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