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现在脸红的是对方,而她完全是种老司机似的稳如老狗的心态?
果然还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啊,所以还是她主动点爬起来吧。
然而还不等宁宁行动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屋顶上的寂静,“你们在做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宁宁和长曾弥虎彻同时转头,就见夏日分外明亮的月色下,和泉守兼定的表情满是震惊。
明明就只是意外,为什么莫名的在和泉守兼定的目光下有种被捉x在床的感觉?
宁宁脑袋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见被她当垫子压在身下的刃动了。长曾弥虎彻动作迅速的搂着宁宁的腰带着她坐起来,然后顺手将她往旁边放着坐好,接着以和打刀身份极度不相称,不可思议的快速机动,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那样敏捷无论的反应,简直比起号称机动打刀一的压切长谷部也是不遑多让的。
宁宁完全被长曾弥虎彻一连串超水平发挥的动作搞懵了,等对方跳下屋顶才醒悟过来。
“等,等等……”宁宁一个标准的尔康手姿势,剩下的话被她压在了舌头下,你跑什么啊,本来没什么事你这一跑就感觉真的全是事了啊。
好吧,她知道他是尴尬和不好意思,刚才她看到人脸红了,但是他倒是解释一句再走啊,就算不解释,倒是把她带下去啊!
现在长曾弥虎彻一声不吭的跑了,她在这屋顶上到底要怎么下去,难道她还能指望和泉守兼定吗?
然而审神者的呼唤,并没有唤回自家刀剑的回心转意,或者说这种慌张的情况下,长曾弥虎彻有没有听到宁宁的声音都是个问题。
于是屋顶之上,只有一阵晚风拂过,哪怕是夏日的天气也显得有了那么些凄凉。
片刻之后,只能自己给自己挽尊的宁宁放下手,跑都跑了,还不是只能算了。
只是想虽然是这么想着,宁宁目光一转就对上和泉守兼定极力瞪着她的视线,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想到之前自己和这振刀相处时的景象,连宁宁也觉得有些头大了起来,现在可没有堀川国广给他打圆场啊。
果然,下一刻,单方面瞪着宁宁的和泉守兼定怒气冲冲的开口了,“你对长曾弥先生做了什么?”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刃不怀好意,现在才一个错眼没看到,就对长曾弥先生干出这种事。
“我什么都没做,”宁宁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明明就只是说了什么罢了,“我刚才不小心摔倒,长曾弥虎彻扶了我一下而已,”然后她就问了个颇难回答的问题,“只是个意外,你就当没看到吧。”她在本丸苟了这么久,都苟成习惯了,这句话真要说起来算什么,想想她对宗三左文字说过的话吧,她不仍旧苟到了现在,脖子还好好的存在着。
“怎么,”和泉守兼定手握住拳,感觉额头立刻就要蹦出一个井字了,“怎么可能当没看到!”他手狠狠往旁边一挥,“你就不能当一个好好的审神者吗?”
他们都是刀剑,渴望上战场,渴望被好好使用,但这个女人却总是想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放过在她眼前出现的任何一个人。
“你是觉得我这个审神者很不称职?”宁宁听着也沉下脸色,她是经常乱说话她自己也承认,但就工作上,她自认还是做了所有自己该做和能做的,从未懈怠过。
自谦是一回事,被人这样说又是另外一回事。谁也不喜欢自己在认真对待过之后,却又被人鄙视这样的事。
“你难道觉得你很称职?称职的审神者会在本丸里说出那些话吗?”和泉守兼定完全被此事激怒了,或者说他原本就已经对宁宁很是不满,不过一直强自忍耐,现在是积累的矛盾来了个总的爆发,“这次特别任务,从到幕末开始,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来到这里就招惹了新选组,现在又对长曾弥先生出手。
宁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吵架绝对不会和人比高声,越是生气就越是冷静,双手往胸前一放,就算是坐着也能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我麻烦到你了吗?和泉守兼定先生?”
“你……”和泉守兼定被宁宁噎得说不出话来。
宁宁嘴角微微一勾,朝他抬了抬下巴,挑衅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笑容,能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好,”和泉守兼定指着宁宁,气冲冲的道,“记得你这句话,以后也别麻烦我。”说完也不等宁宁反应,转身就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宁宁的白眼终于翻了出来,她早就说过,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捆一起都斗嘴都斗不赢她,还非往上撞。
她就小气了,怎么样?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和泉守兼定认为的那样,她干嘛要认,自己的锅自己背,不是自己的锅她也绝对不让人乱扣的。
在那里得意了半天,一阵冷风吹过,宁宁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才让她冷静下来。
唔,吵架她是吵赢了很开心没错啦,但是现在连和泉守兼定也跑走了,她到底要怎么才能愉快的从屋顶上下去呢?
蹭到屋顶边坐下,宁宁探头出去看了看高度,她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跳下去。这个高度致命倒是不会,但很有可能骨折。她不是刀剑,没人能够给她手入,她都骨折了这个特殊任务也别想做了,赶紧回去本丸,躺到现世的医院去养病吧。然后第二:叫加州清光来救命,然后可能被他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