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收到家里的电话,听说网球部的正选们和家人,包括妹妹芽美都会来纽约看他,开心的一整天看到医生和护士都是笑容灿烂的,就连最严肃的林医生,面对他的笑容,也没有办法说出泼冷水的话。
结束了一场奖金赛回来的阿牧,就被幸村抱了个满怀,“前辈!”
阿牧已经在进门前听护士说过了,所以,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另一手解下了网球袋。
“我知道了,他们要来,Yuki很高兴吧!”
“嗯,我已经5个月没有见过爸爸妈妈,还有网球部的同伴了,真的……很想念他们,好想马上就跳过治疗的阶段,马上就回国。”
幸村感慨的说着。
阿牧及时劝说了一句:“医生说过的吧!虽然不用手术,但是这个恢复的过程会更加漫长,要是不想留下后遗症的话,还是再忍耐一下吧!现在已经从一周三次的辅助治疗,变成一周一次了,这就说明,你快要康复了。”
幸村看到劝说自己时,话就变多起来的阿牧,鼓起嘴,“我知道了,只是想想而已,在前辈眼里,我就这么不可靠吗?”
阿牧看了他一眼,“嗯。”
然后,说了实话的阿牧,被恼羞成怒的“神之子”扑倒了。
倒在病床上,阿牧依然平静的看着跟自己玩闹的幸村,自从长了一岁,似乎对方像从前那样缠着自己,还有一些孩子气的行为,也开始慢慢消失了呢!
所以,欲ki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啊!
“要剥夺我的五感吗,欲ki酱?”
阿牧火上浇油的一句话,瞬间令幸村感到了中二的羞耻,“前辈居然拿我的网球取笑我,绝对不能原谅!”
压在对方身上的幸村忽然俯下身,想要给对方完好的脸上留下一个深刻的牙印,但是,在视线与阿牧只隔着一掌之距时,他忽然停顿了下来。
脑海里的警报尖锐的响起来,哪怕是单独相处了五个月,两人也很少有突破了彼此安全防线的时候
这样的亲昵,令他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
阿牧看着压住自己的幸村慢慢低头,目光里带着一点好奇和期待,似乎是要确认什么,但是,脸颊却可疑的红了起来。
幸村越凑越近,暧昧的气氛随之蔓延,阿牧的胸口也开始热起来,沉睡已久的渴望开始萌芽,就在幸村再低一点就能触及那道紧紧锁闭的禁忌之门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差一点就达成了“初吻”成就的两个人,纷纷带着做贼心虚的表情分开。
看到差点擦枪走火的两个少年,私生活上来者不拒,堪称花花公子的阿尔贝一声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心意相通的恋人,愣是在独自相处的五个月里,死板的守着道德底线,连亲吻都没有过,这大概也只有日本这个神奇的国度才有可能发生。
“阿尔贝医生。”阿牧坐起来以后,努力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只是眼神还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咳,林医生家里临时有事要回去一趟,大概要一周以后回来,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下。
Yuki还是病人,你们……不要太激烈了!不过,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适当的亲密——”
阿尔贝医生还没说完,就被阿牧黑着脸打断了,“阿尔贝医生,Yuki才14岁,请不要对他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看到阿牧具现化出黑气的护崽面孔,阿尔贝默默的做了一个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悻悻的退出了病房。
关上房门以后,阿尔贝医生默默心想:‘牧君,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嘛!所以,你只是在等着纯洁的小羊羔长大的那一天,再吞吃进肚吧!真狡猾!’
病房里,阿牧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阿尔贝医生在心里腹诽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有些自责,自己明明比幸村了解的更多,可是却没有在那个时候及时制止。
他带幸村来到纽约看病,不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对方能够在这里得到最佳的治疗,可是,在幸村成长中的各种意识萌发的时候,他应该给予的,是正确的引导,而不是放任才对。
在Yuki只能依靠和信赖自己的时候,趁人之危接受对方,这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抱歉。”阿牧开口的同时,幸村也转过头对他说。
“是我玩的有点过头了。”
“不,是我不该这么说。”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互相反省过以后,幸村抬起头看着阿牧,“前辈,刚才的事,可以的话,就当做不存在吧!”
阿牧点了点头,“嗯,我已经忘记了。”
这个时刻,阿牧明显能够感知到幸村的心情,两个人都想努力的拉住这份在危险的边缘摇摇欲坠的感情,谁也不知道一旦跨过安全线,面对的是天堂还是深渊。
——正因为他们都是理智的人,所以,谁也不敢冒险。
翌日清晨,部长访问团就已经顺利抵达了纽约。
阿牧自觉在这个时候留下,大概会比较尴尬,所以干脆联系了龙马,两个人在街头网球场打球。
“前辈,全日本的高中生当中,你是最厉害的吧?”
越前龙马带着肯定的语气问他。
阿牧停下了发球的动作,“虽然没打过,但是,应该也有跟我差不多厉害的选手呢!大概有两三个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