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却无视了他们的尴尬,一言不发的往里走去,“我不是说过吗?要让你看清楚,全国以内,到底有多少强者,立海大网球部不是你最向往的地方吗?
千叶,难道你……连近距离接触对手,观察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吗?”
正在左顾右盼,像极了心虚的千叶被他的话说的再次愣神。
他们很快出现在了立海大网球部的场外。
放眼望去,广阔的场地内却只有普通部员挥汗如雨的在进行各种训练,却完全见不到正选队员的身影。
安杰这才想到,貌似立海大的正选,和他们一样都是在室内网球场训练来着,所以外校的人压根也看不到。
安杰和千叶面面相觑,沉默了小半天,终于被忍足双手一摊,语气无奈的破了沉默的气氛:“呀咧呀咧,看来,前辈们今天要白走一趟了呢!”
千叶并没有指责牧清岩,这样周折了许多路下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部长对于自己没有说出口的担忧。
千叶低下了头,转身背对着两人说:
“走吧。牧,不用去其他学校了。我知道,在全国范围内,有很多天赋和意志比我强的选手。
千叶克哉的网球……根本什么也不是!”
‘看起来,好像……弄巧成拙了吗?’
安杰看到情绪低迷的千叶,苦恼的心想着。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之际,忽然有一道身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你们……是哪所学校派来的奸细吗?”
‘诶?糟糕!’
三人立即捂紧了自己的装备,飞快的摇头。
看到站在十米开外,一头红色卷毛,穿着正选服的毛利寿三郎,千叶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羞耻的爆炸了。
“阿勒,你……是冰帝的千叶君,没错吧?”
千叶大惊失色,捂着口罩失声道:
“诶,毛利君?你怎么知道的?”
安杰和忍足同时低头,双脚尴尬到内八字沉默了:‘千叶你为什么会这么老实啊?毛利的语气根本就不确定啊,是你自己不打自招了吧!’
毛利寿三郎一脸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对方银发上的两撮红毛:“千叶前辈的头发,不是超级明显的吗?去年只要在大赛见过冰帝第三单打的人,有谁会认不出你的发型啊!”
“哈?这么说——”
千叶意识到头发的一瞬间,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要戴着帽子,眼镜还有口罩,自己从头武装到脚的部长。
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想和他一起丢脸吧!
“去死吧,阿牧!”
他闪电般回头,只看见两道早就逃跑的人影扬起的滚滚烟尘。
千叶双拳紧握,瞬间化身鬼畜,面目狰狞的飞快追上去,“混蛋,给我站住!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之前四天宝寺的人也知道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依旧站在原地等着千叶回答的毛利冷不丁吃了一脸灰,呆萌的眨了眨眼,默默看着冰帝三人的消失,无法理解的说了句,“冰帝的人,在搞什么?”
身后转出了一个蓝色的脑袋,顺着他保持不动的姿势看去,“毛利前辈,刚才……有谁来过网球部吗?这种在意的表情,很少见呢!”
毛利慢吞吞的收回视线,经过披着正选外套的少年身边,略带调侃意味的回答,“是冰帝的人哟,幸村……部长!”
毛利离开以后,幸村精市看着冰帝的人消失的方向,再次被勾起了好奇心,“冰帝的人,是来找毛利前辈的,还是……来侦查情报呢?”
“东京第一的学校,也许有稍稍有趣一点的对手也不一定呢!”
直到乘坐电车回到东京,千叶克哉还没有从在全国级学校的网球选手眼皮底子下丢脸这件事的打击当中平复过来。
坐在旁边的牧清岩风平浪静的对他说:
“去年全国大赛的冠军队伍,是拥有着日本第一中学生——平等院凤凰的牧之藤中学。
千叶,如果连亚军的王者立海大都无法切断的话,我们怎么能够承载冰帝的意志,征服全国?”
在忍足认真起来的目光中,安杰对他说:
“你还不明白吗?”
“那你就好好看着吧!这些人全部……由我来打败,所以,你只要能够打败我就可以了。”
千叶忽然说不出话来,与自己同期的这个队友,也在眼神中爆发出自信的光芒之际,变得十分陌生,而且……无比耀眼
‘牧清岩,他不仅仅是在安慰自己,而是真的自信自己能够打败所有全国级别的高手!’
忍足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发出了胜利宣言的牧部长
‘这就是属于我们冰帝的王……吗?’
‘万一……他真的能够做到的话呢?’
这个瞬间,千叶和忍足忍不住振奋而期待的心想。
周末过后,关西神奈川之行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失去正选之位的千叶克哉也回到了网球部,按部就班的苦练。
安杰的后援会再度壮大了起来,甚至到了在网球部,和迹部景吾的后援会两分天下的程度。
每一天,安杰的鞋柜里都塞满了女生的告白信,甚至,还有男生的。
就在他埋头为比赛做准备之际,从神奈川的本家大宅打来了一通电话。
清晨,薄雾弥漫的牧家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