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外卖放门口吧,我有空了出去拿。”
在他保证一定会给五星好评之后,小哥才莫名其妙的把东西放下,走了。
下午三点。
迟立冬打电话来,问王超要不要再一起去打台球。
王超道:“那你来我家接我,行不行?”
迟立冬也没问怎么了,就说:“行。”
谢竹星在王家别墅侧面的栏杆外,蹲等王超出来。
这个位置能看见王家门口,但从楼上的窗户是看不到他的。
他也是纳闷,王超这次怎么这么能忍?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找上门来还不见。
不对,太不对了。
有丰田suv从他面前开过去,驾驶位的车窗没关,司机奇怪的转头看了看他。
他以为是路过的邻居,职业习惯,反shèxing的露出笑容。
司机好像认出了他,一脸“卧槽”的过去了。
等这车停在王超家门口,一脸“卧槽”的换成了谢竹星。
谢竹星看到那人好像是打了个电话。
王家楼里很快就出来一个人,戴了棒球帽,卫衣帽子又戴在棒球帽外面,侧面完全看不到脸,可看走路姿势,百分百就是王超了。
谢竹星忙往门边急冲,又隔着围栏叫了声:“王超!”
不叫还好,王超立刻被踩到尾巴一样疯跑了起来,几步冲出大门,开车门、跳上车、咣一声关门,一气呵成,qiāng战片里被追击一般。
谢竹星从丰田车后面追过来的,绕到车旁,后座的车窗关着,还贴了单向膜,看不到里面。
他这几步跑得急了,牵到还没好利索的伤,疼得皱了眉,想拉车门,发现上了锁,失落远大过生气,语气都有了几分乞求,道:“王超,你出来。”
迟立冬回头看了看后排的王超。
王超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迟立冬从车窗探出脑袋,对谢竹星:“哥们儿。”
谢竹星:“???”
迟立冬道:“你是小超以前对象吧?”
谢竹星一怔。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迟立冬说:“既然都分手了,就别缠着他了,都是有名的人,不好看。”
谢竹星听了扎心,道:“你哪位啊?”
迟立冬道:“我是他哥。”
谢竹星怀疑道:“他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哥了?”
迟立冬答道:“十来年前就有了。”
谢竹星一时语塞,不管迟立冬,用力拍看不到人的车窗,道:“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王超在车里道:“迟哥,走。”
因为前面的窗开着,这句话谢竹星听得真真切切。
迟立冬踩了油门。
王超知道外面看不到,转身跪在座位上,隔着后窗玻璃,肆无忌惮的、充满眷恋的盯着越来越远的谢竹星看,直到拐了弯看不到,才失魂落魄的坐好。
谢竹星还在原地,有点懵bi。
他堵了大半天,连王超的面都没见着?
王超一直摆着张哭唧唧的脸。
迟立冬问他:“你不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吗?”
他说:“想。”
迟立冬不解道:“那你还?”
王超摘了帽子,摩挲几下自己的光头,道:“我不敢听。我知道自己啥定力,他说几句好听的,我就把为啥分手给忘了,然后就翻了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再打一pào,就和好了。”
迟立冬道:“那不好吗?”
王超又把帽子戴上,沮丧道:“以前我也没觉得不好,我们俩每次吵架都那样。这回不一样,分手是我赌气提出来的,还没过两天,我就后悔了,真不怪我哥说我,我就是贱嗖嗖的,结果我去找他想和好,他不肯,说他和我在一起过得憋屈,因为和我在一起,别人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是为了上位在卖菊。我那天特别绝望,他要说分手是因为我哪儿不好,我都能改,可他说的是我们俩天生不合适,我能有啥办法?又不能重新投胎。他现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想和好,再过几天,万一他从哪儿听了啥难听话,再想起来这茬了,又要分手,不是折腾我吗?他是没多喜欢我,怎么折腾他也不怕,我不行,我认怂,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