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红砖,老院墙,和两个帅得有些亮眼的男生,这画面看起来又和谐又美。
晚餐也是司涂和宫琪做的,剩下三个能帮着干什么就干点什么。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傍晚的时候周斯明回来了,还带了酒。
没有人对他的回来表现出惊讶,大家都各干各的,甚至都没人跟他打招呼,就像平时的每天一样。秦放也很有默契地跟他们一致,没表现出丁点特别。
周斯明也没有暴躁,除了沉默之外没有别的了,直接就上了楼。
这顿饭从上午一直忙到晚上,桌子上强行挤着摆了十六道菜。韩小功又对着桌子拍了两张,他这一天给每个人都拍了照,有的是单人的,有的是跟别人一起。
他们今天喝白酒,秦放是真没敢倒。他那点量勉强够喝点啤酒,白的他一口就得多。刑炎去给他拿了两瓶啤酒放他脚边,秦放问他:“晚上要等跨年吗?”
刑炎说:“喝多了就等不了,你要等吗?”
秦放想了想说:“不重要,你喝多了快到时间了我可以叫醒你,强行跨。”
刑炎笑了下,点头说:“好。”
这一桌六个人,秦放是最后加入进来的一个。他先举了杯,说:“蹭着你们一起过年,挺开心的。认识你们的过程太滑稽了,就不多说了,但是谢谢。”他看了眼刑炎,没单独对他说什么,但是眼神里还是有很多东西的,那声“谢谢”就是因为最终认识了刑炎。之后他又看了眼司涂和宫琪,笑着跟他们说:“大厨辛苦了。”
其他人都笑着喝了他的酒,周斯明没笑,但也喝了。
今天的周斯明难得的平和,没有平时那么暴躁,也不像之前那么嘴贱。可能是因为之前跟韩小功吵的那一架把他吵消停了,也或许是因为别人替他还了债,这件事让他变得萎靡。他是这张桌上唯一的一个不安定分子,只要他消停了就都消停了。
他们都喝了不少酒,除了秦放和宫琪喝的啤酒,小楼里原生的四个都是白的。院子里的灯换了个高瓦数的灯泡,把这一晚的夜色照得很亮。
刑炎喝酒不太显,看着变化不大。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会在桌子下面去找秦放的手,找不到就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不带任何色情意味地捏一捏,捏着玩一样。秦放任他捏,捏得yǎng了就伸手下去捉他,揉揉他掌心示意别闹。
周斯明喝得最多,他确实喝高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说:“我从来没拿你们当过兄弟。”
其他人看着他,周斯明继续道:“你们每一个,我有时候都很烦、厌恶,每一个。”
韩小功说:“那巧了。”
周斯明低头说话,谁也不看,慢慢道:“刑炎装bi,眼睛长在头顶,bi王一个。
“司涂总一副老好人的样,虚伪。我们这样的人,谁是好人,根本没他妈好人。
“韩小功……从头到脚没一处我看得惯,说话我听着就烦。麻烦精,就是个活着的大麻烦。
“我厌恶我跟你们一起生活,可我又不得不继续。我的根就长在这里,几个烂根凑着挤,互相挡挡风雨喘口气。”
他喝了口酒,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但你们都活得比我好,靠脸的、靠天分的、靠脑子的……成绩烂的卖脸也那么有钱,身体烂成那德xing的还能做歌,脾气烂的又他妈有个神脑子,我他妈什么都没有,原本都是同样的根,后来我再想跟上你们就太累了,累得像条狗。”
司涂开口说:“你头脑也不差。”
“对,我不差。”周斯明笑了几声,“我学习到两点,人家十点就睡了,我他妈累吐血都比人家轻轻松松考的少三十分。我确实不差,但也就这样了。”
那天周斯明说了很多,把这几个人都骂了个遍,但没人跟他回嘴。刑炎和秦放在桌子底下攥着手,秦放在刑炎手心里勾勾画画,刑炎就张开手心随他弄,偶尔抓抓他的手指。
周斯明骂到最后,不知道是骂的还是喝酒喝的,眼底一片红斑。他后来说:“我怎么可能朝你们借钱,那简直是拿刀划我的脸,那样我就永远欠你们的,你们永远是我的救世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