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能大大方方摸火机出来点上了,“没事儿就不能联系了是这个意思?”
乔奉天特想说是。
“您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能帮的上的话我——”
“我不是说那个。”
“那、那你如果想理发或者要带谁过来理发,你就——”
“哎哟。”用力抿了口烟蒂,一脚撑地支着摩托一边笑,“你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乔奉天挠了挠眉心,拨了把额发。
“我听得懂。”
“那你故意的。”
乔奉天选择不接话,侧着头也没打算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是看不我这样儿的,还是你现在就没这方面想法儿?”
乔奉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都不算。”
“那你就是有对象儿了?”刘擘突然冲乔奉天肩后抬了抬下巴,朝前点了点指头,“那边那个,从刚才就一直站那儿看着你的那大高个儿?”
“啊?”乔奉天愣了两秒,才赫然顺着他比的方向回头。
谁知道郑斯琦怎么能在这儿!乔奉天看他车停在不远处的前方,一身烟灰的短袖衬衣,一条熨帖平整的西裤。手搭着车门扶手,嘴里也含着根烟,烟头的星火跟着吐纳有节奏的明灭。
“我靠……完了完了完了。”
“我瞅着也就是长得高点儿啊。”刘擘低头把烟灰掸进手心里,再抬头,“我也就……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哎!”
乔奉天把安全带扣进了锁里,看后座摆了两盆长势扎实的盆栽。油绿的叶里发着大朵绢似的ru白朵蕊,馥郁芬芳,浓到几近发苦的甜香。是两盆正值开花时令的栀子。
“生科院下午有花展,杜鹃和栀子,他们拿的都是杜鹃就我拿的栀子,不知你养没养过,喜不喜欢。”郑斯琦发动了车子,见乔奉天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又不言语,忍不住笑,“怎么了,今天没有先亲亲你,不乐意了?”
乔奉天把头转到了一边。
郑斯琦凑过去在他鬓角处轻轻贴了贴,“我刚才抽烟了,现在不是很方便。”
乔奉天连同他偶然的烟味都一起喜欢。
“你、你先开吧。”
郑斯琦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吃醋当然好,说明被在乎,是情趣。可乔奉天总不确定,郑斯琦那么一个看起来什么都得心应手,温柔泰和的人,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能让对方在意到吃醋的程度。这事儿显人微小而格局不大,如果不问,或许没那么容易承认。
乔奉天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些栀子,浮漾进满车弥散的芬香中。又看郑斯琦的脖子与突出喉结,一同藏在扣的整齐的衣领里,正濡了一层薄汗,黏润发烫的样子。
回家便开了空调,郑斯琦调了二十一度,乔奉天默不作声拿遥控器过来,又滴滴滴给调升至了二十七。
“太响应国家号召节点节能了吧。”郑斯琦捧着他的脸来回揉,不能吻,就把下巴搁在他发顶上。
“贪凉会得关节炎的。”乔奉天把遥控器往沙发里一搁,往他腰上轻轻一环,“yin天下雨疼的可准了,比天气预报还灵验。”
乔奉天买了乌梅和玫瑰茄,晚上煮了锅酸梅汤,煮开又搁了点儿郎溪带过来的陈皮和干桂花,熬了一整砂锅。郑斯琦不大乐意让郑彧吃冷饮,小丫头总不高兴,乔奉天煮来讨她开心,也让小五子和郑斯琦也能开胃消夏。郑彧一时喝得过瘾,三碗下肚,撑得连晚上做的樱桃肉也没吃下去几口。
倒是小五子难得吃一回不用和郑彧的抢的晚饭,就着樱桃肉吃了一小碗米饭不够又添了一碗。末了想把盘底儿里的酸甜汁儿倒进饭里再拌一碗,看了一眼乔奉天没好意思动手,摸了摸盘子,被乔奉天拦了。
“不能到,齁死你。”乔奉天抹开他嘴角的一点酱汁。
“那我、我多喝点儿水……”
乔奉天把盘子往自己面前扯,“会画地图。”
“不会不会!”小五子被说得不好意思。
“谁尿床之前都觉得自己不会尿。”乔奉天盛了碗酸梅汤递过去,“还跟我一张床,又总下雨晾都晾不干。”
郑彧听了在一边儿揉着被撑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