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母子。”
“唐家!唐家!”樊夫人实在想不明白,“叶桃抢了昕儿那么好的一门亲事,他是如何还能与唐家继续jiāo往下去的?唐统这个人,我都算是看透了,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始终看不明白?”
樊英道:“唐家如今得了权势,许是父亲想靠唐家升任。”
樊夫人不信,摇头看着儿子说:“你妹妹与叶桃那贱丫头都内斗成什么样了,英儿,你觉得唐统会让咱们樊家得势吗?你父亲得势,便是昕儿得势,他会愿意助昕儿一臂之力而让叶桃吃亏?”
樊英抿了嘴,一时沉默。
樊夫人又说:“如今顾家被削了权,唐家长了势,别说是顾旭顾昶了,便是在顾家那三位老爷面前,唐统也是称得上有身份的!他唐统如今连顾家都无需放在眼里,何况咱们樊家。你父亲……你父亲如今在唐统面前,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偏他愚笨!”
想了想,又说:“也不知是愚笨,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哼,许是在你父亲心中,二十多年的兄弟之情,的确是比妻子儿女重要。”
樊夫人真的很不能理解丈夫,儿子坐过牢,仕途难走,如今只能去外面随便找份苦力活。女儿做妾,又伤了身子,日后再难有孕,怕是一辈子都完了。儿子说得好听是将门之子,可京中谁人不知道,他没前途。别说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了,便是那些市井人家,也都不愿把女儿嫁过来,外头都传说他儿子xing子不好,一言不合喜欢杀人。
可她的一双儿女如今成这样,到底为的谁?为的唐家!为的叶桃!
她早看明白了,那叶桃母女就是一对贱人,满嘴谎言,骗的她跟昕儿团团转。若不是昕儿心中为那唐姨娘抱不平,她当年会在顾家与那叶榕针锋相对吗?若不是因此一事结了梁子,英儿会因为替妹妹鸣不平而醉酒伤人吗?
若当初不是昕儿在顾家针对了叶榕,她与顾家的亲事会黄掉吗?
那对贱人母女,得了好处却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如今,不但抢了昕儿的好姻缘,那贱人竟然还万般欺辱昕儿……
樊夫人每回只要想到这里,就心绞痛。
“夫人,您喝点茶水,润润嗓子。”老嬷嬷端了茶来,递给樊夫人,“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怜的也只是爷跟姑nǎinǎi。”
见夫人喝了茶后,老嬷嬷又叹息说:“我是这里的老人了,老爷的脾xing,我了解。素来温和的一个人,倒是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
又说:“唐家与我们樊家,那真是二三十年的jiāo情了。老夫人在的时候,还玩笑过呢,说要给老爷聘唐家小姐做媳fu,只可惜,那唐家小姐太小,唐家不愿意。后来,老夫人便替老爷聘了夫人您。”
“你说什么?”樊夫人失了魂一般,“老爷跟唐家议过亲?”
老嬷嬷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没到那一步!也就是老夫人看上了唐小姐,玩笑的一句话而已。”
又笑说:“那时候开始两家关系就很好,常常串门。老爷与唐家兄妹,也是青梅竹马。”呵呵笑两声,“也是咱们老夫人多情了,人唐家可瞧不上老爷。”
“你先出去。”樊夫人突然异常的冷静。
老嬷嬷立即捂了嘴,慌张道:“夫人,是不是老奴说错了什么话?老奴都是瞎说的,您可别误会老爷。咱们家老爷,可最是老实忠厚的。”
“母亲让你出去,你便出去吧。”樊英也开了口。
就待老嬷嬷要退下的时候,樊夫人忽然又问:“只是老夫人看中了唐家小姐吗?老爷当年是何意思?”
那嬷嬷说:“当时唐小姐还小,只是兄妹之情。咱们老爷又是家中独子,遇到一个异姓的妹妹,自然喜欢的。但夫人别误会,可不是男女情爱的那种喜欢。”
樊夫人却不信,她也终于隐隐有点明白了,为何就算自己儿女被唐家坑得再惨,老爷也都能像是没看见一样,照样与唐统兄弟相称。
原来,他心里一直喜欢唐氏那贱人。
“我说呢……我说呢……”樊夫人喃喃,“我说他怎么巴巴的就是黏着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