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发现。暗中多派些人手护着,一旦发现异动,立即出手相救。”
顾旭也正是这样想的。
毕竟,那一世的事情十多年后才会发生。如今什么都没有发生,自然不适合轻举妄动。
“儿子明白。”顾旭遵从父亲的意思。
自三月顾旭从南境回来至今,顾旭除了在提前准备应付“流放”之灾外,暗中,也在着手查魏家的事。据他的记忆,魏国公府会在几年后因“谋逆犯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而被举家满门抄斩。
既有先知,顾旭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是想利用自己的先知握住魏家的几个有力罪证,之后,或呈送御前,或与魏昭谈判皆可。
他不是非要针对魏家,他只想以此要挟魏昭,让他主动提出毁掉与榕儿的婚约。
当然,有关魏家的事情,与家族无关,顾旭也就没有与父亲说。从父亲书房出来后,顾旭直接回了自己书房。
顾旭的书房外,有自己母亲身边的嬷嬷等着。见顾旭来了,那嬷嬷笑着请安:
“大爷,夫人差奴婢在这儿候着。说是爷什么时候忙完了就去她那里一趟,多晚夫人都会等着。”
不必问顾旭也知道母亲喊他去是为了什么,左不过就是看中了几家姑娘,要他去相看的。对此,顾旭并不热衷。
于是顾旭对那位嬷嬷道:“劳烦你去回母亲一声,就说让她老人家先歇下。有什么事,明儿一早去请安的时候再说。”
怕嬷嬷不好jiāo差,顾旭又加了一句:“我才从父亲那里回来,有些要事要及时处理。你回去后如实禀告,母亲会理解的。”
一听这话,那嬷嬷立即说:“老奴明白。老奴告退。”
顾旭回了书房,在偌大的书案前落座。屋内昏暗,只案头点着根蜡烛。他静坐着一动不动,沉默呆了会儿后,便从书案一旁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葫芦模样的物件来。
外头月光透过窗楞洒进来,将他身影勾勒出来投影在地上。月光灰白,烛火摇晃,人影凄凉。
看到这一幕,叶榕忽然就将目光从镜面上挪开。而她人也起身,挪着身子坐去了窗下的炕头上。
也没说话,也不动。只安安静静靠坐在炕上的大迎枕上,侧头微仰,望着窗外悬于半空的那轮明月。
叶榕bi迫着自己不想往事,也不去想南境的那十年。她没有别的路可走,如今既然选择了这一条,她不可能会回头。
而她与顾旭……除非她失去有关前世的所有记忆,否则的话,她也是永远不会原谅顾旭的。
虽不原谅,但她也不会去做什么对不起顾家的事,她只希望彼此各自安好即可。
怕一个人坐着会胡思乱想,叶榕便扬声喊桂圆进来,让她坐下陪自己一起做针线活。那日她答应魏二哥给他做一双鞋子和两对护膝,这几日,但凡得空,她都会坐下来安安静静做鞋子。
除了给魏昭做外,她还另做了两双女子式样的绣鞋。女子的绣鞋叶榕更多用心了些,布料是自己出门精心挑选的,鞋面上的花样,是她亲手一针针锈出来的,花样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子。
从选料,到花样,再到针线,叶榕丝毫不敢怠慢,只求做到最好。
这两双鞋子,是叶榕做来送给她未来婆婆魏二夫人的。再有几日,便是魏二夫人的芳诞。因不是整寿,所以不大办,就是魏家自家人一起吃个席面。不过,因叶榕刚刚与魏二定了亲事,所以魏家那边倒是给叶榕母女下了帖子。
叶榕觉得送金银玉器显得俗气,不比送些亲手做的东西来的有诚心。所以,一番思量下,便决定亲手做两双鞋子做贺礼。
叶榕心有些不静,虽是喊了桂圆进来陪着了,但心中总还是会想起方才镜子里看到的顾旭父子的对话。一个不留神,便伤了自己手指。
尖而细长的针刺进手指里,很快血珠便汩汩流出来。
“姑娘伤着手指了。”桂圆大惊,喊了一声后,忙拿了布巾来替叶榕擦伤口,见外头小丫鬟进来后,桂圆吩咐,“请府医来。”
“不必了。”叶榕阻止,“天晚了,而且不是什么大事,闹大了反而会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