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奇问:“唐统的外甥女?顾大爷,唐家人没规矩,你堂堂国公府世子爷,难道也没有规矩吗?唐氏不过一个妾,唐家哪来的脸自称是叶侯府的外家?”
“顾大爷这样看重唐家,觉得唐统才是叶桃舅舅。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顾大爷心中,唐家是可以与我外祖刑家平起平坐的?还是说在顾大爷心中,大族人家竟可以与那些商贾人家一样,有平妻一说?还是说,在你眼里,唐氏乃为妻,我母亲刑氏是为妾?”
叶榕一连串的问题砸来,顾旭意识到严重xing,立即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叶榕没有好话给他听,“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方才的那席话,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叶榕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扬起下巴,说,“什么样的好人家,会为了攀附权势,把清清白白一个闺女送去人家做贵妾。那唐统,职位爬的那么快,借的是谁的权势?”
“唐氏一族居心不良,为妾没有为妾的本分,见权势日渐水涨船高,胆敢有觊觎嫡子爵位的心。唐统说起来也是一军将领,他妹妹不懂规矩,难道他都不会出言教训几句吗?不教训,不阻拦,那便是默许。”
“嫡子正妻尚在,庶子姨娘作威作福,顾大爷觉得,我母亲兄长就该袖手旁观任其宰割?”叶榕义愤填膺,“若有人强闯入你们顾家行盗窃之举,你们顾家会怎么做?”
顾旭皱眉。
他记得,上一世的叶萧的确不学无术,难胜大任。若为了叶氏满门的前程考虑,叶世子放弃嫡长子而选择扶持出息本事的庶出子为继承人,也未尝不可。
但这一世叶萧成器,可堪大任。若叶世子再有这样的想法,便实为不该。
于是顾旭道:“你兄长叶萧这回会试高中贡士,能堪大任。想必,叶世子爷也不会再有废嫡立庶的想法,这样很好。”又说,“你兄长如今所得的这一切,可是你的功劳?”
顾旭是一再试探。
虽然他心中已经笃定她便是前世与自己做夫妻的那个叶榕,但他还是想她亲口说出来。所以,但凡有机会,他还是会抓住试探的。
叶榕唇畔含着冷冷笑意,目光也yin森森的。
她并不回答顾旭的问题,只说:“所以在顾大爷心中,论来论去,一切都是我叶侯府的错,那唐家竟是半点错没有?”她质问,“我父亲丝毫不顾嫡妻子女,一意孤行坚定要扶持一个庶子上位,顾大爷觉得,背后唐家人就没有煽风点火过?”
“当然,那唐统是你顾大爷的好兄弟,是一同洒过汗水的生死之jiāo。唐家人的话,顾大爷自然坚信不疑。”
“我们母女兄妹又算得什么,不过外人而已,与顾大爷更是无半分jiāo情。孰轻孰重,孰亲孰远,你顾大爷心中可是再明白不过。”
“既已如此,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母子兄妹走我们自己的阳光道,各不相干最好。”
说罢,叶榕绕过顾旭,兀自离开。
“榕……叶大姑娘。”顾旭将人拦住,“你该知道叶桃前世是怎么死的。”
那天在法华寺,提到过这个,但她没说。
叶榕:“对了,你不说这件事,我倒是忘了告诉你。”她一字一句,“叶桃跟唐姨娘两个,可害得我母亲够苦。”想了想,她倒是想听顾旭亲口说出他的答案来,于是又问,“不如顾大爷先说说看,她是怎么死的?”
顾旭紧抿着唇,不言语。
叶榕便说:“你一定也是跟那些人一样,都认为是我母亲害的。但事实真相是什么呢?是你我在议亲的时候,叶桃也看上了你,想嫁给你。但我母亲不答应,不肯记她在名下做嫡女。”
“那个唐姨娘,便想了个法子,让她女儿上吊诬陷我母亲。前世,她们两个诬陷的时候,我与母亲那日恰好去城外法华寺见你母亲顾大夫人去了。可谁想到,叶桃戏演砸了,真把自己吊死了,事后,那个被她们买通的嬷嬷也死了。”
“我母亲当时人在城外,等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叶桃身子都冷了。”
“叶桃死了,那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