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他心中女儿的地位是很重要的。刑氏不知道他为何之前多年不肯入仕途,但既然如今肯入了,总归是好的。
叶萧过来请安的时候,叶榕跟冯氏也都在。冯氏是自己人,刑氏母子三个商讨的事情,自然不会瞒着冯氏。
所以,听了丈夫的话后,冯氏十分高兴道:“这魏二爷,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母亲与他说了,他就真的听进去了。”
又有些担心:“只是……不知道他明年能不能高中。万一高中不……”
叶萧给妻子使眼色,冯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其实冯氏倒也不算说错话,一家人,不需要说奉承的好听话,而冯氏有此担忧,也正是因为关心小姑。
刑氏倒没觉得儿媳fu说的不对,见她说了一半后不说了,于是她接着她的话说:“这个倒是不必担忧,这个魏二爷……本事的确不小,绝不是你们看到的那种浪dàng子。”又望向一旁的女儿,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
“榕儿这门亲事若是说得稳妥了,明年萧儿再中个进士,谋个一官半职,好好做事……娘心里,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刑氏半辈子都是在为一双儿女cāo心,如今眼见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忽然觉得肩上轻松了不少。
叶榕是最明白母亲良苦用心的,母亲半辈子困在这偌大的侯府,一直隐忍着,为的就是她与哥哥。母亲过得不好,其实只要她愿意书信去南方告诉外祖母舅舅们,外祖母舅舅们定会为她做主。
到时候,和离归家,肯定也是十分顺利的事。
可母亲并没有这样做。
她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心中明白,为母者则刚。一个母亲,为了儿女,是会心甘情愿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就像她那一世病逝的前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一双儿女。尤其是女儿。
重生回来也有一年多了,叶榕心中从不曾忘记过一双儿女。心里记挂着他们,希望他们在那一世一切都好,就怕他们会受委屈。
这一世,是没有母子情缘了。她虽然遗憾,但却不后悔。
与魏昭结为夫妻这件事情,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魏家权大势大,魏昭本人也是个极有手腕的,只要日后魏国公府不再如前世一样获抄斩大罪,嫁给魏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许是从前吃过用情太深的亏吧,所以,如今倒是不敢再轻易把心jiāo出去。但她可以保证的是,若是结为夫妻,定一心一意待他,与他一道共度难关,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至于情爱这种东西……
其实她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议亲便是结两姓之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来的男欢女爱?婚姻,不过都是以双方的利益为出发点。于两个家族有利的婚姻,便就是一桩好的婚姻。
至于别的,实在不敢奢求。
这些日子,不但魏昭经常登门来与叶萧这个未来大舅兄探讨学问,就连魏二夫人,也是隔三岔五便来走动。久而久之,叶老夫人便也瞧出些端倪来。
寻了个请早安的机会,她直接问刑氏:“近来你可是在帮榕丫头说亲?”
刑氏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且她也没有想瞒,所以此刻老太太问了,她便回了。
“我与魏二夫人都有这个意思,只是魏家人说,如今魏二爷也没个功名在身,不好贸然来求娶。只想着,等来年魏二高中了进士,再正式登门提亲。如今,两家就当提前走动联络感情。”
老太太点点头,心中是很高兴的,频频点头:“魏家不错。”又说,“且不论这魏二自身条件如何,就这魏国公府的门第,也比咱们叶侯府门第高出许多啊。老大媳fu,你能替榕丫头筹谋到这样的一桩好姻缘,实在很不错。”
高兴之余,老太太忽而又有些愁绪涌上眉心来。
如今家中四个丫头,一个已经嫁人,一个已经定亲,如今让她最担心的榕丫头婚事也有了着落,也就只剩下桃儿一个了。
桃儿说起来也是侯府贵女,就算是庶女,那身份也自然比一般的小官之女高很多啊。怎么如今,却没个像样的人家来向她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