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父还说,萧儿是侯府的长子嫡孙,身份贵重,谁也别想动萧儿一根手指头。”
“若是有这个心思,这侯府的爵位,不如落到二房头上。不管是叔父,还是二弟苍哥儿,祖父可都是十分满意的。”
老侯爷自然没在叶萧面前说过这样一番话,是叶萧故意说来气自己父亲的。
“你!”叶世子显然是被气到了,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
叶萧忙说:“父亲您也别生气,只要您心中有长幼有序嫡庶尊卑,谁也取代不了您。”又提醒,“父亲您是嫡长子,您无大错,所以即便叔父更有前程出息一些,祖父也不好请封叔父为世子爷。”
“儿子也是一样的。”叶萧说的云淡风轻,却字字有力,“儿子也是嫡长子,若无大错,日后您也没有理由放着儿子这个嫡出的不请封,却去请封一个小fu养的。您觉得,陛下会答应吗?”
叶世子一拳砸在桌案上,怒道:“你别忘了,唐家如今如日中天。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
叶萧淡笑,全然没放在心上:“可父亲您也别忘了,我外祖乃江南名门,刑氏一族,兴旺了数百上千年,每朝每代都有人在朝为官,且官职不低。就算如今舅舅表兄们都不在京内任职,但谁知道日后不会调任回京呢?”
“至于唐家……”他冷哼一声,颇有嘲讽之意,“不过仗着侯府的姨娘得了一点权势,就真以为自己成了京中新贵?”
“这样的笑话,怕是父亲您自己说起来,都觉得脸红害臊。”
“你……你个逆子!”叶世子怒骂,抡起一旁砚台就砸了过去,叶萧避开了,“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早知你是这般的忤逆,为父当初就该掐死你。”
叶萧冷着脸,拍了拍自己左腿:“儿子的这条腿,就当是还了父亲您的生恩。从今往后,你我父子,怕是要更生分了。”
说罢,叶萧又抱手弓腰:“儿子告辞。”
被儿子气着了,叶世子发火,把书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口中也是一口一个“逆子”的喊。但他除了能砸东西来发泄心中怒火外,别的也做不了。他之前对唐氏承诺过,一定能接她回府过年。
现在逆子考得好名次,何等风光,阖府上下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这个时候,更不合适再提接唐氏回府这事儿。
这件事情,只能等年后再与荣哥儿从长计议。
过年前后这几天,如同往常一样,陛下发了取消宵禁的旨意。从腊月二十五开始,整个京城都处于通宵的热闹中。因为马上要过年了,街上卖什么的都有,过年氛围十分浓厚。
叶榕其实不爱凑热闹,她闲暇时喜欢安安静静自己呆着。或临摹字帖,或画一幅冬景图,或偶尔兴致来的时候,坐在屋檐下弹奏一曲……总之,她喜欢看着院子里的丫头们热热闹闹准备过年,而她则闹中取静,躲一份清静。
既有热闹的气氛,又没人来打搅她……她最喜欢这种感觉了。
街上热闹,这几日,她常听叶桐说:“外面很多大家族的哥哥姐姐们带着妹妹出去玩儿,偏就你们喜欢躲清静。给你们做妹妹,我真委屈。”也不知道她哪里探来的消息。
只是叶桐这话,明显是对叶榕叶榆说的。
叶榆其实也想出去,屋里憋久了,总不舒服。只是她身子不好,不能吹风受冻,马上过年了,她不能让家里人担心自己。
咳了一声,叶榆说:“我们姑娘家的,哪有独自往外面跑的规矩。你与其来与我们抱怨,不如去跟哥哥们抱怨。”
叶桐又不傻:“我才不去呢,二哥那么严厉的一个人,我要是巴巴去了,他指定逮着我一番好说歹说。我傻啊。”
“那你去找大哥啊。”叶榕一眼就看出小妮子的心思了,“比起二哥来,大哥还是好说话的。”
叶榕眼睛一亮,抓着叶榕:“我去说,哪比得上长姐去说啊?”又撒娇又卖乖,摇着叶榕袖子,“长姐,我求您了,我真的很想出去玩儿。”
叶榕抬手刮了下她鼻尖,倒是应着了:“那好吧。”
叶榆去不了,叶榕这个堂姐自然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