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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名气大,樊昕也是知道的。所以,樊昕逮着机会便嘲讽道:“嘴巴上说得多厉害似的,其实也不过如此。顾家大爷的爱马,远近闻名,你借此马,不就是想讨这个便宜吗?”
“若你不敢与我比,在我面前认个输,就不比了。”
叶榕大方道:“那便樊小姐骑疾风,我再选别的马。”
樊昕摇头:“我自然也不会占你的便宜,既是比赛,就该公平一些。”又扭头对顾昶说,“不如,我去你们家马厩里选一匹马吧?”
其实叶榕意不在疾风,故意这样说,也是想激樊昕提议去马厩选马。她中意的,是另外一匹马。若是顾家马奴随意牵马来,肯定牵不到那一匹,亲自去选,她就知道怎么选了。
顾昶欣然答应:“我帮你选。”
这边,顾旭自然也过来邀请叶榕:“叶大姑娘请。”
顾家马厩里这些马,叶榕大多知道来历,也摸得清它们的脾xing。前世顾家被抄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但有几匹马却是带着一起去南境之地的。
后来在南境,偶尔闲暇之余,顾旭也会手把手教她武艺、教她骑术。所以怎么驯马,每一匹马以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更快建立感情,她都是知道的。
去了马厩后,叶榕立即选了自己中意的那一匹。
等樊昕也选好后,则又一道回了球场。而此刻,球场边上已经围坐满了人,都是听说叶榕樊昕要赛马,赶着来看热闹的。
叶榕与樊昕都想着速战速决,所以,简单定了输赢的标准后,便皆翻身上马。只等顾家的一个仆人手中小旗子一挥,二人便纵马疾驰而去。
球场很大,一来一回,谁先回到最初的起点,谁便赢了。
叶榕这些日子一直跟着祖父练习骑术,马上功夫未必比樊昕逊色。加上又选了一匹与自己十分契合的马,自然更顺利一些。从两人纵马冲出去那刻起,叶榕便一直领先。樊昕着急,但却怎么都追不上。
眼瞧着赛途过半,樊昕也着急了,取下袖中暗藏的匕首便一刀扎在马屁股上。马受了伤,疼得乱嘶,速度自然提了上来。
叶榕侧头探去,眼见樊昕要追上来。她心一横,也使出了绝招来。
这一招,是当年顾旭教她的防身之术。若纵马而逃,却快要被敌人追上的时候,可使口技。
樊昕胯下之马本来就受了伤,叶榕以口技误之,马儿更是嘶吼狂躁起来。樊昕死扯着马缰想要继续往前冲,但马受了伤流了血,过了之前那股子蛮横冲劲儿后,彻底倒了下去。鲜血汩汩流出,樊昕也摔下了马来。
而前面,叶榕已经赢了。
这马不是樊家的,樊昕不过是借来一骑而已。却因想赢得比赛而故意伤害……这么多人看着,就算顾家不追究责任,但围观的人却是要好好说上一说。
叶榕翻身下马回头看樊昕,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其实也是有些瞧不上她的。这位樊家大小姐自诩正义,但其实她的正义,从来都是以她的标准来的。
第23章
她看谁不爽,必然是那个让她不爽的人的错。她方才那般宣战哥哥,不就是以为哥哥马术不行,她想赢哥哥,从而好让哥哥丢尽脸面、以出她心口恶气吗?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自己心术不正,现在闹了这么个大笑话。叶榕倒是想看看,她不但输了比赛,且还输了体面,她到底会怎样做才圆这个场?
如果她能大大方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向她认个错,她倒是敬佩她的。显然,樊昕没这种魄力。
顾昶见她摔马了,立即去扶,却被樊昕甩手抡开。樊昕自己也知道丢了脸,于是不敢看任何人,自己闷着头跑了。
顾昶自然是追了上去。
叶榕看着那匹倒在血泊中的马,有些替它不值。死肯定死不掉,毕竟没有伤到重要位置,但因为伤残了,日后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正在叶榕失神的时候,顾旭稳步走到了她身边来,以一种疑惑的目光打量她。
“叶大姑娘的口技是跟谁学的?”
惊闻顾旭的声音,叶榕侧头看了他一眼,随便扯了个谎道:“我从小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