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点银子缓缓,老实说,她也不是不高兴,“娘看啊,分两份,一半给鄞哥儿娶媳fu,一半给你当嫁妆,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我才不嫁,苏鄞也不用这么快娶,您忘啦,陈先生说苏鄞文章写得不错,可以去考考看,女儿打算今年秋天让苏鄞去省城考举人。”
柳氏一喜,但想想十两银子只用在同一件事情上,又觉得可惜,“我看,还是先给鄞哥儿娶媳fu吧,开枝散叶,娘想家里有小娃,热闹热闹。”
“唉喔,娘啊,我们这么穷,开什么枝,散什么叶,媳fu娶进来,搞不好nǎi水都不够孩子喝,这样孩子多可怜。”
“把卖鸡的钱拿去买东西给媳fu吃就行了。”
“不能。”白苏芳正色道:“卖鸡的钱要给娘买参用的,不能拿来买其他东西。”
柳氏生白苏鄞时大出血,后来又因为苦等丈夫不到,心情郁结,便落了一身病痛,原本生活优渥,即便身体不适也还过得去,后来经济上出问题,搬到牛南村后又病了一场,身体更加不行,于是白家虽然穷苦,却也要买人参这种高价的东西,切了片让柳氏含着,不然便是面色苍白,手脚发冷,严重的时候还下不了床。
白苏芳到东瑞国十七年了,她是被柳氏生出来一口一口nǎi大的,对她来说,柳氏就是自己的母亲,再怎么穷她都要保住母亲的命,白家已经没有父亲了,不能再没有母亲,不然,家就不是家。
她很喜欢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母亲在,小瓦屋才是家。
是,母亲是比较偏疼弟弟,但没办法,古代的女人中年靠丈夫,老年靠儿子,偏疼白苏鄞不妨碍柳氏宠爱她,她记得小时候发疹子,母亲都睡在她的床边,她要yǎng了,就给她轻拍,一拍就是一两个时辰,直到她的yǎng感消退,好多人发过疹子身上就有疤,因为yǎng,会抓,她却没有,因为她有个疼爱自己的母亲,宁愿累着自己,也不要女儿身上有疤。
白苏芳知道自己对母亲来说也是心肝,因此不会吃苏鄞的醋,母亲就是个古代女人,不偏疼儿子反而奇怪。
“娘,我知道邻家大婶们的儿子都是十五六岁就成亲,一两年就抱娃,可是他们都是田庄人,十五岁是农夫,二十是农夫,二十五岁也是农夫,所以早一点成亲反而好,可是鄞哥儿不是,他是读书人,他若是现在娶妻,不过是个秀才,秀才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连减免赋税的资格都没有,又是长短腿的,哪个姑娘肯嫁,只能夫人那里买个丫头。可若是考中举人,就能娶上村长或者里正的女儿,要是万一两年后再考上贡士,那就能娶官家小姐了,早成亲跟晚成亲可差多了,晚点娶亲,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