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石。
那天我心情好,回家之前去市场买了一条鲫鱼,鲜活的鱼还活蹦乱跳,在袋子里一直窜来窜去,顽强的生命力简直如同春天疯长的野草,我买下这条鱼时,跟鱼场的大哥聊得正欢,回来发现连鱼鳞都没剔...看着这么一条可爱的活鱼,我有些束手无策,陈深还没回家,我对杀鱼没有又任何经验...
幸运的是,我终于克服千难万险,陈深刚到家,我就把鱼腌制好,丢进了锅里,煎制,然后调火,加入水淹没鱼身,锅里不久就冒起白色的水汽,片好葱姜蒜,等鱼汤咕噜噜泛起沸腾的nǎi白色,期间切了半个柠檬,加干百里香,干迷迭香,盐,生抽,蜂蜜,香醋,黑胡椒碎和橄榄油腌制一袋小鸡翅半小时,鲫鱼汤这时候基本已经入味,关火,然后把鸡翅放进烤箱烤了二十分钟。
其实除了被我几乎快剁烂的鲫鱼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鳞片,我实在找不出这鱼的任何错处,其次,今天陈深竟然没有说任何欠扁的话,还破天荒地又盛了一碗饭,我兴奋地觉得他肯定是被我的美味所迷倒了,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厨艺长进了?”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点头。
我十分惊奇,有朝一日陈深这个嘴巴挑剔得要死的人竟然也会快夸奖我做的菜好吃,心里还是有点儿开心的。
我故意酸他:“难得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温柔地对我笑,问:“不喜欢被夸奖?”
我眨眨眼睛:“你今天吃错yào了?”
他依旧微笑:“没有。”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恐怖地说道:“你今天也太温柔了...”
他:“不好吗?”
我:“好...”
他满意地点点头,夹了一块烤翅到我碗里,还用餐巾亲昵地为我擦擦嘴边的油渍。
我呆若木鸡,真的可怕...他怎么了...该不会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吧。
我们两个人安静地吃完午饭,收拾餐桌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的书法课练得怎么样了?”
我:“还行。”
他:“晚上去书房,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我:“哦。”
晚八点半,书房。
我坐着写字,照着书帖临摹,陈深坐在我对面,眉头却越皱越深...
我咳嗽了一下,说:“才两个月,能写成这样简直是质的飞跃。”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陈深太阳xué的青筋似乎跳了跳,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抨击我的话,结果他就看了一会儿,说道:“我来教你。”
我:“为什么?”
我记得他不久前才刚嫌弃地拒绝我的邀请。
他:“你写的东西,要进步很难。”我的青筋也跟着跳了跳。
我戳穿他:“让你承认你心里就是想教我了难道很难吗??”
他:“你的主观意识往往很不准确。”
我:“死鸭子嘴硬。”
他反问:“你不想让我教你?”
我:“...谁知道你肚子里装什么坏水呢...”
他冷笑:“你放心,除了你的身体,给我其他的我也不要。”
我一个抱枕飞到他身上。
☆、总是被嫌弃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十七章
最近我总发现陈深变得没有那么du舌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对话总出现这样的对话。
我:“最近的《中华螈》好像评分很高,我想看,你陪我去?”
陈深基本不看国产剧和电影(除了真的特比好看的之外),所以我随口问了他一句,没想他能答应,以前都是陈平陪我去看电影,但鲜少和陈深出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他一手翻着一本厚厚的书,一边回答我:“可以,什么时候?”
我跟他强调:“国产片,你看吗?”
他:“可以尝试。”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质变,以前他基本会考量一下观影的可行xing,不怎么吸引他的片子基本都会被他抨击一遍,我俩会展开上升到阶级层面(审美阶级)的斗争。
我:“陈深你真的,变得很温柔贤惠。”
他:“...”
我总觉得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的觉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