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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章 笼罩悲伤
    “那你说,我听。”她用手指压了压唇,赶紧闭上,打算不再插话,专心致志听他说完。
    一声手机震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摸出皮包里的手机,愣愣地看着来电显示,迟迟没有按下去。
    坐在对面的郑卓忍不住出声,“怎么不接?不会是上次跟我交手的那位……”
    他说到这里故意收住了声,她抬头见他透亮的琥珀色眸子里含着调侃的笑意,不自觉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连接跑到餐厅门外,按下了手机接听。
    “你现在在哪里?”
    她听到话筒里首先传来这句话,不管哪一次,只要她在外面这家伙每次都会问这句,她压下心里的嘟哝声,微微噘起唇,“我在外面吃饭。”
    她的尾音还没说完,他又紧问了一句,“和谁一起?男的女的?是正宇,还是那个郑卓?”
    “是我上司。”她含糊其词,赶紧转换了话题,“我听徐助理说你去了泰国?”
    “嗯。”他低低哼着,“不过我半个小时前已经下了飞机。我想见你!”
    因这简单的四个字,她的心猛地漏跳半拍,扭头看着餐厅里郑卓的身影,“我现在还有事,走不开。”
    “该死的,现在都下班了,你跟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事?还是情话?”电话那头那家伙显然被惹毛了,口不择言起来。
    “不跟你说了,我跟他把事情谈完,自然会回去。”她顾不得他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毫不犹豫地合上手机,回到了座位上。
    “我们继续,刚刚谈到哪里了?”郑卓手肘支着桌面,似乎是在仔细回想刚刚说了那些话。
    “说到你和我是兄妹……”她提醒着他,说到这两个字时,明显后脖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她现在对这两个字是彻底怕了。
    “唔,是说到这里了。”他叹息一声,目光里有些浅浅的柔色,“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身体免疫力弱,三天两头生病,后来你父亲按照这里的风俗给你认了一个干亲,说是能给你驱掉一些邪气。”
    “干亲?”她轻轻咀嚼着这个词,往记忆深处寻找,好象是有一点印象,那时候她是有一个干妈,有的时候节假日家里的司机就会开车送她去干妈家玩,她还记得干妈家有个大哥哥,是他……
    “没错,所以我说我们是兄妹,不为错吧。”郑卓笑意盎然,摆弄着手边的刀叉,微微碰撞出轻响。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上司就是小时候干妈家的儿子,没想到会有这层关系,又是干兄妹,又是干兄妹,和尹洛寒那家伙的干兄妹已经够叫她烦恼不已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不过这又不一样,尹洛寒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时刻放在炭炉上烘烤的火焰,时刻碰上去都灼烫无比,却又温暖得让她不自觉想要靠近,而郑卓最初给她的感觉是亲切又熟悉,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感,这或许就是两者的差别。
    “晚餐上来了,赶紧吃。”他的手臂越过桌面,仔细把桌上的刀叉分别塞在她的手里。
    她愣愣地看他做着这些事,眼神里渐渐流露出欣喜的光彩来。这十一年来,她太寂寞了,曾经无数次在无力支撑下去的打工生涯里,暗自期望上天能派个兄长给她,哪怕他什么事不用做,只给她以一个鼓励的眼神和坚强的拥抱,她也有百倍支撑下去的勇气。
    “怎么这样看我?”他轻笑着随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玫玫,不要怪我现在才告诉我。你应该知道人言可畏,我不想让杂志社里的同事误会你是靠我的关系才进来的,所以迟迟没有跟你相认,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她连忙摇头,蠕动着嘴唇,哽咽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这么多年没见,干、干妈,她好吗?”
    他握着刀的右手一顿,一丝若隐若现的苦笑从唇边掠过,“她原本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病着,九年前就去世了。”
    她手里的叉子浑然不觉掉到桌上,想不到干妈已经去世了,她很清楚地认得,在爸爸出事之前的几个月,干妈家就搬走了,听说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在她的印象里,干妈长得很漂亮,是个喜欢穿着飘逸长裙的女人,有着一脸恬静的微笑。每次她跟大哥哥在一起玩的时候,那些同龄的小孩子就骂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然后她就看到柔弱的干妈一个人暗地里抹眼泪。
    干妈是个好女人,小时候也很疼她,只可惜死得太早了,她颤抖着嗓音轻声说,“改、改天带我去奠基奠基她吧。”
    “不必了,那个城市太远了,我每年清明才回去。”郑卓低头抿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肩膀明显一颤。
    九年前干妈就过世了,卓当时还小,那么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没敢问,害怕再勾起他的伤心事。这些年他和她一样也是尝遍了孤苦寂寞,苦撑苦熬才撑到现在的吧,她含着眼泪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氛围压抑得难受,逝去亲人的悲伤笼罩住了这顿晚餐。
    走出餐厅时,已经快要十点多了,他们聊了好多,聊了童年的一些趣事,聊了些干妈最拿手的那道酱肘子,说到这里,两个人眼神里又透出一股股哀伤。
    他坚持要开车送她,想想反正她和尹洛寒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坐上了他的车。
    第三百八章 双方吃味
    车快要到尹宅时,他在她手里塞了厚厚的东西,她低下头正想细看,他在她手背上压了压,“我了解你的个性,给你钱或是别的贵重东西,你肯定不会要。想来想去,这个东西是你最需要的,也是我这个做干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听起来应该是很重要,隐隐有种直觉,这或许是她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
    她慎重地捏在手里,跑车稳当当地停在大门前,她下了车,回过身微笑着冲他摇了摇头,目送他的车渐渐开远了。
    吸了口气,抱着怀里的东西,她慢慢走向别墅,穿过无人的客厅,径自上了四楼,现在的时间所有人早睡了。
    她轻手轻脚进了房间,随手开了灯,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刚直起腰时,一只结实的臂膀猝不及防扣住她的腰,微使力一带她就贴了一堵温暖的胸口。
    “和别的男人玩了一晚上,开心么?”冰冷的声音从唇齿间僵硬地逐字吐出,她双手放在胸前,抵住他的胸口,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尹洛寒……”
    他没再说话,只是阴戾地瞥了她一眼,真盯得她心里发寒。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加贴紧他,她放开了胸前的双手,乖乖地任他搂抱着。
    “我挂你电话是不对……”她盯着他没钮好的衬衣领口,隐约发觉他布料下的肌肉紧绷着一起一伏,瞬间意识到他此时正有着满腔的怒气。
    “我小的时候认了个干妈,这么多年失去了联系,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上司,也就是郑卓是我干妈的儿子,我的干哥哥……”
    “干哥哥?”他微掀起薄唇,冷嗤一声,抚着她下颚的曲线,“这个理由你不觉得过时了么?我不是三岁小孩,随便编一个理由就能糊弄住。”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她焦急地抓着他的衣襟,“你不是孤儿,你没有经历过漫长的寂寞,你不会知道这种感觉,当你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时候,你的心里感觉无法用一种语言形容……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和卓早相遇就好了,这些年他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够了!”他暴怒地打断了她,口吻里满是酸意,“不要在我面前提任何男人的名字,我不许!那个郑卓谁知道他是真是假,或许他对你根本是别有用心……”
    “你、你简直胡言乱语。”她气得脸都红了,大声辩解着,“卓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好是坏,相信我能分辨得出。你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那样吗?尹洛寒,你混蛋!”
    她顿时怒火攻心,攥起拳头死命挥向那张俊脸,他似乎早有准备,一侧头,大掌轻易抓住了她的拳头。
    “你什么意思?”冷眸危险地眯起,他感觉到她话里有话。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昨天一夜不归,你是出差去泰国了吗?还是你假借出差之名,身边躺着芷……别、别的女人?”
    她无法直接说出好友的名字,最后只好改口。脑海里一片浑混,如同一锅热粥,她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心就像裂了一道血口,呼呼的寒风直往里灌,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凝起眉,黑如浓墨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捉摸不透他是想什么。
    “没话说了吧,你这个混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早知道你女人多得是,干嘛还要叫徐助理说这种出差的烂理由……你可恶……可恶……”
    她咬牙想要从他手里抽出手腕,下一刻,却听到头顶上传来细碎的低笑声,然后渐渐扩大,她心里的火呼哧呼哧,燃烧得更旺了。
    “你得意吧,可恶……可恶……我讨厌你……你走开……不要碰我……”她使尽浑身解数,拼命捶打他,感觉不过瘾,又使劲掐他的手臂。
    “萱,你听我说。”他毫不在意手臂上的疼痛,捏住她的下巴,唇间愉悦的笑声依然没停,“我有证据说我昨天真去泰国出差了,今天傍晚刚回来。”
    她错愕地愣住了,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证据。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两张纸在她面前扬了扬,她狐疑着接了过来。
    是两张往返泰国的机票,上面的日期也都对。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一回想,芷瑶在电话里没说那个男人的名字。她脸色一变,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我……我……”她脸上一阵发烫,捏着机票,支吾了半天。
    “看不出来,我的小女人一旦吃起醋来比我可厉害多了。”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抬起被她掐出红印的右手臂,笑意盈满了深邃的黑眸。
    “我才没有。”她嘴硬地嘟嚷着,动了动被他紧搂的腰,“你放开我……”
    “这下知道你误会我了。”他牢牢地扣着她的腰,淡淡地瞄了她一眼,“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你得补偿我。”
    “你做梦!”她无法对他介怀,昨天她整整哭了一下午,他倒好什么事也没有,直接飞泰国出差。
    第三百九章 要的幸福
    “你做梦!”她无法对他介怀,昨天她整整哭了一下午,晚上也一夜没睡好,不知道他把芷瑶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倒好一句话也没有,直接飞泰国出差了。
    “我做梦?”他薄唇边绽出一抹冷意,“你和别的男人鬼混到半夜,我等了你一晚上,你一回来就乱发脾气……”
    “我说了,我跟卓没什么,他是我干哥哥……”这家伙总是胡乱猜测,她根本懒得跟他再说话,奋力从他怀里挣脱,一转身,他又从身后搂住她。
    “卓?你叫得可真亲热。”他嘶哑的嗓音在她耳侧拂过,毫不掩饰话里的讥诮和挖苦,“干哥哥这个借口你不觉得太烂了么?那么他也像我这样抱你,做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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